儈嗎?”太幼稚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人們就不必發明紙錢了。”光念阿彌陀佛就行。

這是他的另類思考,餘貝兒雖不屑,卻也無話可說,只得脹紅了臉,怒視霍爾。

說好了要借五十萬給她,卻背著她買了價值陰幣五十萬元的冥紙回來。她要不討回公道,她就不叫餘貝兒。

“我打死你!!”竟敢戲弄她。

乒乒乓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遊子商先生,這裡有陰幣五十萬,敬請笑納。

氣死她了。

一個人獨自在街頭遊晃,餘貝兒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怨恨形容,再想不開一點,可能還可以去演“咒怨”,詛咒霍爾個夠。

那傢伙分明是故意找碴嘛!他若真的捨不得那五十萬,大可大方的告訴她,用不著搞出那麼多冥紙侮辱她的創意。

所以說,那個傢伙欠扁。怪不得她一天到晚扁他,自找的,怨不得人。

正當她拚了老命的詛咒霍爾,行動電話的鈴聲恰巧在這個時候響起,她立刻手忙腳亂的胡翻揹包,尋找手機。

很好,算他還沒糊塗到底,懂得打電話來道歉。

餘貝兒原本以為打電話來的人是霍爾,沒想到卻意外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你是餘貝兒小姐嗎?”

來電的人聲音很低,禮貌的語氣中帶著磁性,聽起來相當舒服。

“我就是。”她反射性的回答,並納悶他究竟是誰,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對方一確認她的身分以後,便吃吃笑起來,讓她更加覺得莫名其妙。

“抱歉,貝兒。”對方清清喉嚨。“我是李經綸,你還記得我嗎?”

她才想朝著話筒喊請他別那麼無聊,對方即主動報起名來,這一報,讓她又是一陣錯愕。

“你是……李學長?”電話這頭的餘貝兒已經呆若木頭人,幾乎說不出話。

“不敢當,貝兒。”電話那頭的李經綸漾開一個得意的笑容。“不過你要這麼稱呼我也可以,我一樣接受。”

隨著他這句親切的玩笑話,時光倒回到許久以前,那一段躲在柱子後邊偷窺他一舉一動的青澀歲月。當時只要一想到他肯跟她說話就好興奮,現在也一樣。

“李、李學長。”她用發抖的手緊緊握住電話,深怕一不小心對方就會消失不見,空歡喜一場。

“我情願你叫我經綸。”電話那頭髮出溫柔的聲音叫她不要緊張,她的手滑了一下,險些弄丟電話。

她要昏倒了,她要昏倒了。他竟然要她叫他經綸!

“你、你怎麼有、有我的電話?”她緊張到舌頭打結。“我們、我們、不是!是、是自從你畢業以後就沒再、沒再連絡過,你怎麼有我的、手機號碼?”

電話這頭異常緊張,電話那頭格外輕鬆,甚至輕鬆到考慮告訴她,就算在校的時候他們也沒連絡過;但最後還是聰明的選擇不說。

“我有你的名片。”

“我的名片?”她愣住。

“在展示會拿的。”李經綸解釋。“你在陶藝展的門口放了一盒名片,我順手就拿了一張,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來他手上的名片是這樣來的。她就說嘛,她這一輩子還沒印過名片,堅持藝術家的風骨;結果還是被有死傷那傢伙擺了一道。

“那不是我放的。”她模糊地解釋。

“什麼?”電話那頭聽不太清楚。

“沒什麼,咳咳。”她隨手揮掉這個話題。“你剛剛說你在我的陶藝展……”

陶藝展?那不就代表——

“你有去?!”她大叫。

“沒錯。”電話那頭有明顯的笑聲。“我陪我的朋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