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閣下莫不是為了九墨而來?”

聞聲,魏無涯冷哼一聲,而後忍住露出咬牙切齒猙獰表情的衝動。微笑說道:

“我本是好心好意請你們到我家裡做客,結果你們拆了我的房子不算,還把我地弟子和他的新婦一塊劫走。你說出了這樣的事情,莫非我還不該興師問罪嗎?”

話音未落,隨著魏無涯心中怒意發動,立時氣勢大盛,咄咄逼人的威壓瀰漫在四周,修為稍微欠點火候的雪鹿妖,立即支撐不住,變得搖搖欲墜。

見狀。心知踢到鐵板的族長指揮著尚可維持的族人將那些出了狀況的老弱疏散到安全地帶,方才苦笑說道:

“九墨是逃婚出去的,族中長輩難免動怒。派人勸說她回來時,出手不免失了些分寸,還請閣下海涵才是。”

“哼!閒話少說。先放人。”

魏無涯講話的語氣斬釘截鐵,顯然是沒給對方留下什麼討價還價地餘地。今天魏某人可不是來當和事佬的,靠嘴皮子來說動雪鹿妖族固然省事,若是待會一言不合,說不得就要真刀真槍來個全武行。

面對魏無涯的強勢,族長仍想勉力爭取一下,維護雪鹿妖族的顏面,支吾說道:

“這個……”

沒料到碰見如此不識趣的老滑頭。魏無涯地笑容愈發顯得陰森詭譎,說道:

“呵呵,怎麼,你的意思是非得讓我露上兩手不可?”

單憑適才外放的威壓氣勢威,便能瞧出魏無涯是來者不善,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光是這份殺氣也不是那些埋頭修煉的修行者可以施展出來的。族長大人可不願意在自家門口考驗這個不速之客的耐性,只得點頭說道:

“不敢!不敢!踏雪、輕侯,你們去把九墨和那個年輕人一塊帶來。”

為了保持血統純粹,雪鹿妖族盛行族內通婚。理所當然的對倫理道德也沒有人類那些窮講究,可以說在私生活方面頗為糜爛。陸九墨這朵鮮嫩的花骨朵還沒開放,就已經被不少同族給惦記上了,本打算等她成親以後,設法搭上關係。誰知她竟然私奔與楊慎這個異族攪和到一塊,真是讓不少垂涎地雪鹿妖妒火中燒。

此刻被點到了名字的兩名雪鹿妖,其實也懷著這份心思。聞言,他們不滿地瞪著魏無涯,氣鼓鼓地說道:

“族長,這怎麼可以!咱們……”

目光須臾不敢遠離魏無涯,兩名雪鹿妖出言反駁之際,族長分明從魏無涯嘴角的笑容中窺見了令人戰慄的冰寒。感受到這股發自心底的寒意。身為操弄冰雪的行家裡手,族長居然破天荒地打了一個寒顫。這股寒氣可真是冷啊!

族長不敢怠慢,即刻轉過身,大聲怒叱說道:

“混帳,你們還知道我是族長嗎?馬上去照辦!”

“呃!是!”

兩個雪鹿妖再不明事理,也不敢跟盛怒之下的族長硬頂,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使出鐵腕手段鎮服了兩個白痴同族,族長轉而陪著笑臉與魏無涯說道:

“很快就到,請閣下稍待片刻。”

哼了一聲,魏無涯不置可否,凌空御風而立,雙眼微闔,似是假寐一般。大約十幾分鍾之後,神態略顯萎頓的楊慎和陸九墨出現在了魏無涯的眼前,他們兩個的身上仍然殘留著戰鬥留下地傷痕。

神識快速掠過兩人的身軀,首先確定楊慎的傷情並無大礙之後,魏無涯心痛地說道:

“你沒受什麼委屈吧?”

“師父……”

楊慎遲疑了一下,先是瞧了一眼身側的陸九墨,似是欲言又止。魏無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說話!別吞吞吐吐地。”

遭到師父呵斥,楊慎也覺得挺委屈,低聲說道:

“我已經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