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意與徐婕對視一眼,知道眼前這人是來解救他們的,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居然也就信了他, 起身,準備和他離開。

當三人準備出去時,有個高管忽然衝出來,想攔住他們的去路,只是一側的保鏢卻忽然上前,一抬手,直接將他隔絕在了三人的半米之外。

「夫人,小姐,你們認識這個人嗎?就敢跟他走?」

「帶著一群人擅闖他人公司,先生, 您這種行為可能已經涉嫌違法。」

這群人有些急了。

今日這事兒若是不成,以後再想把她們母女請來, 怕是更難。

「保安呢,公司的保安都是死人嗎?」

怎麼能讓不相干的人闖進來!

「違法?」中年男人,唇角輕翹。

只是轉瞬間, 神色陡變,眉眼鋒銳,由於年長些, 身形偏瘦,眼窩有些深陷,斂起笑容後,五官忽然變得冷硬鋒利。

好似帶著無邊噬骨的寒意。

那股氣勢,直逼到那人跟前,嚇得他倒是沒敢再說話。

「怎麼?我過來接我侄媳婦,也違法了?」

「我無非就是多帶了幾個人而已。」

「想告我,隨時奉陪。」

說著,他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擱在桌上。

「陸定山,別找錯人!」

所有人:「……」

陸、陸定山?

陸家傳說中的那位遠在海外的大伯?

蘇羨意全程都有些懵,直至三人進入電梯,徐婕與他客氣頷首,握手問好,他才笑著又做了自我介紹。

「剛去醫院,聽定北的媳婦兒說你們來了公司,她有些擔心,讓我過來看看。」

「謝謝大伯關心。」蘇羨意道謝。

原來,

這就是大哥和秦縱的父親。

這排場,這陣仗,倒是像極了之前自己被綁架時,大哥的做派。

她本想偷偷打量他,卻又被他抓了個正著。

目光對視,蘇羨意有些尷尬。

而陸定山則嘆了口氣,說道:

「侄媳婦,時淵肯定會沒事的,你別擔心,有大伯在,謝氏公司的人不敢為難你們。」

陸定山覺得蘇羨意是在強顏歡笑,丈夫生死未卜,還要被一群糟老頭子困在這裡「逼宮」,自己又沒女兒,只有兩個不省心的兒子。

見著這麼嬌軟的小可兒被欺負,看她的眼神,越發憐惜。

蘇羨意抿了抿嘴。

爺爺和婆婆,沒把二哥的事告訴他?

為什麼要瞞著大伯啊?

陸定山突然歸國,只是去謝氏那裡溜達了一圈,就宛若給整個公司打了一陣強心劑。

該走的都走了,不走的,都在等謝家父子回歸。

雪區

「爸,公司今天推舉出誰來做代理人?」謝馭剛陪著程老看病回來,把藥箱放下,倒了杯熱水,看向父親。

「沒選成。」謝榮生說道。

「怎麼可能?那群人虎視眈眈,怎麼可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有人出來攪局,打亂了計劃。」

「誰啊?」

謝榮生看向不遠處的陸湛聲,挑了下眉,「他爸。」

「……」

「聽說還帶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搞得像是大佬出街。」

陸湛聲低咳兩聲:

父親,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讓人省心啊。

「我也很久沒見過大伯了,沒想到他會去燕京。」陸時淵說道,「我們……也是時候回京了。」

謝馭嘆息:

「終於,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