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愈加柔和;當年十五歲出嫁;老夫少妻的搭配難免憂心;但很快發現這位成熟丈夫在男女方面一片空白;讓她都暗中驚訝;也覺得很有趣……不能說沒有過遺憾;但生活日子長了;也就漸漸相互增益成長;成了親人。

嚴慎元讓她緊握住了手;心中不由一陣暖;笑:“我這輩子兩件得意之事;一個是金榜題名時;一個是洞房花燭夜。”

岳父秦樞密使曾以戰功聞名於世;本身就是陽神真人;女兒除生得柔婉嬌媚;修為自是家學淵源;可惜娶當時自己身體已老;過了男人三十五歲的巔峰年紀;怎麼修煉都出不了成果。

“蒙你父親看重;招攬我為女婿;一躍成人上人;累功登上總督之位……歷職三任;沒向皇子站隊;僅累功和忠心侍奉朝廷;走到這第四任也算是圓滿終點……我算明白了岳父大人的苦心;輪著諸皇子就藩之時;帝都就是鬥爭的暴風眼;你家這一代沒有得力兄弟;一不留神踏錯步就是粉身碎骨;自是隨我遷到外州來得穩妥……而那些年少的新進士;哪個不想著留在帝都做京官?”

秦婉兒輕輕點首;聰慧如她自不會否認;因丈夫親族勢弱;實際上就是倚仗妻族;秦氏這十多年裡在州城實力漸漸紮根強盛;老父的預期已經達到。

“我觀那葉青雖驕橫跋扈;但並非不知分寸之人;夫君需得收納脾氣;容忍著些……”

這位嚴秦氏目光晶瑩;終於忍不住暴露心中意圖;盯著自家夫君:“我並無求過夫君;只這一次;就算夫君不怕;也得為了我們家一雙兒女將來計。”

嚴慎元心中明白的很;早就知道這夫人會這樣說;但正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一時撫著她柔滑的長髮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要的是什麼;自會應付……夫人你不必擔心;回去鎖好院門;別讓亂兵衝突到。”

秦婉兒遲疑著說:“那你……自己小心。”

“沒事;很快就回去見你。”嚴慎元笑了笑;沒有在意:“葉青不敢動我

秦婉兒抿了抿唇;壓下心中莫名的一點不祥;躬身告退。

讓夫人回去後;這老人就一個人坐在在廳堂裡;靜靜等待對手的到來。

數牆之隔;葉青在府外停下腳步;回顧四周;有些感慨:“上次我來這裡還是舉人;是臣子;現在再來;卻已物是人非……”

總督府原本的衛兵似讓秦烈和俞帆前後兩撥殺光了;此時大門外面連個人影都沒有;裡面一重重院門大開著;空落落府中央一座高樓;此時並無燈火;在夜月下只是淡淡黑影孤立城中;沒有絲毫人氣。

“他還在裡面;我能感覺到。”曹操眯著眼睛說;竭力平復著的氣息;兜帽下一片陰影中;他的面容似漸漸變化著。

“孟德等不及了?也好;我們去見見故人。”

葉青笑了笑;以總督此前表現的無能;及落入賊手的嫌疑;自可以名正言順由南廉大都督來掌權;但自己的意圖遠不止此。

一片腳步聲在樓外停下;最後只有兩人踏入廳裡;腳步聲沉厚有力。

“總督大人;很久不見了。”葉青的聲音平靜而自信;有著讓人羨慕的朝氣活力:“看看我給您帶了誰來?”

嚴慎元注視牆上掛著的應州全圖;並不轉身;保持著高高在上的自矜;冷淡的說著:“你贏了?帶來的是秦烈那豎子?”

直到這時;嚴慎元還並不慌亂;自己是朝廷冊封的封疆大吏;三品青臣;誰敢公然殺他?

殺他就是直接打了大蔡的臉;大蔡會激烈反噬。

葉青縱有些氣運;幾乎得了應州;可天下有一百二十州;大蔡出於抗擊外域的需要;以及天庭命令;才容了。

真的反噬;殺葉青也不是難事。

其實他想的不錯;前世俞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