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認真的目光,夏元熙托腮,看向窗外:“隨便他了,我又不是那麼八卦的人……”

但他卻站起來,走到窗戶面前,擋住夏元熙怔怔盯著天空的視野。

這死小鬼什麼時候也長這麼高了……夏元熙心想。

“也就是說您對他以後的事情一無所知,就受到他的誘騙,什麼都交給他了?”

夏元熙把桌上的書一砸,怒道:“別說的我好像傻逼一樣!”

尹華韶見她生氣,閉嘴半響,才小聲道:“可是您現在快要被始亂終棄了……”

“喂!小心我揍你!什麼始亂終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大人的世界大家都各有需求,沒事約一約,聚散離合不是很正常?不要用你那種狹隘的目光來妄自下結論!”夏元熙瞪著他,強辯道。

“您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尹華韶伸手,撩起她一縷髮絲,“就連這頭髮,如果不是用情至深,怎麼會頃刻成雪?師父啊師父,有時候我真希望您能任性一點,明明有那麼多珍惜您的人,為什麼您卻選擇一個最差勁的物件?”

“你懂什麼?小孩子一邊玩泥巴去,師父我看得很開的,只不過趁他還留在人間,稍微嫖他一下而已……再說我師兄哪裡差勁了?那臉蛋身材拿出去,小姑娘看了都走不動路的。”夏元熙做出一幅輕佻的樣子,無所謂地道。

“您真的和您說的一樣,只是逢場作戲?”尹華韶追問她。

“那當然,世上男人千千萬,我要樂意天天換,你就不要白白操心了。”美式攤手。

“我會記住您的回答。”尹華韶深深看了她一眼。

夏元熙莫名其妙,但是今天突然問題一大堆、麻煩又棘手的徒弟終於鬆了口,準備走人了,她還是挺開心的。

但就在尹華韶走後沒多久,在她不知道的某個密室,一場密謀正在開展。

“事情正如我所說,玄微前輩並未對我師父做出任何承諾。念在當初他對我師父也曾捨生忘死,加上師父她對他也懷有愛意,之前的事,我可以容忍。但現在這一切都抵不過飛昇的誘惑,既然他選擇放棄,這就到你們出手的時候了。我希望在你們的努力下,師父再也不會露出今天那樣寂寞的表情!”

“有意思,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你不會再在背後給我們下跘子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不錯,甚至我還可以提供必要的幫助。”

“那麼獎品就是她嗎?我的競爭對手有哪些?”輕盈宛轉的女聲柔和地問。

“在場的全部。當然,如果你們下手太慢,或許連我也算的上。”

“呵呵,你可真是一個居心叵測的壞徒弟。”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薛景純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和夏元熙獨處了,每次都有其他人會出現在附近,並且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

這些人明明平時都互相拆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們竟然會協作,岔開時間,讓他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隔絕在外。

這一天,百年一次的瓊花又再度開放,以往只要薛景純在的每一季,都是他和夏元熙兩人一同度過的,但這次似乎不同了。

“夏姐姐,我帶來了玄州的名酒‘冷梅’,最適合梅雪爭春之時飲用,不知就著瓊花與飛雪,又是怎樣一番滋味?”

薛景純邀請的話還沒說出口,梁綰就提著小小兩壺酒漿輕快地跑來,她穿著猩猩紅的披風,一邊把儲物袋中的小炭爐,點心之類一一取出來,已經是做好了賞花的準備。

“梁姑娘,玄璣她有事在身,若梁姑娘想玩賞瓊花之景,由我師弟玄幽陪同也是一樣的。”他代替夏元熙拒絕。

“撲哧。”梁綰一臉天真爛漫的笑了,“玄微仙君這話說得,小女子還不曾出閣,若是男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