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師兄請坐,我辦事您放心!”得到了許可,夏元熙可是高興壞了。

“不自量力!你以為這樣的臨時灌頂出來的金丹有用嗎?我們三人可是步虛境,比金丹高了一階!”汪島主見自己不被人放在眼裡,頓時心中怒氣騰騰。

“別逗,你們有步虛?”夏元熙哂笑看去,剛才她以一敵三,雖然吃了點虧,但卻是實打實硬接下三人的攻擊,固然很大程度歸功於太華雷音劍品質卓絕,以及她自身功法玄奇,但是按理來說絕對不可能越階正面硬撼三名步虛的。

“不錯,三位道友確實有步虛之境。”薛景純評價道。

“連師兄都這麼說?我怎麼覺得和金丹的玄月師兄水平差不多。”司瑾羽在褚照青口中幾乎都是不求上進的典範了,基本上王詡、薛景純、褚照青在金丹期時都比她強很多,雖然崑崙修士總是強過一般的同階,但步虛淪落到和金丹差不多也太丟人。

“雖說都是金丹,卻也有高下之分。丹宗共分三元九品,為天元、地元與人元,天元儘性了命,地元擒砂制汞,人元移花接木。玄月功力雖稍差,卻也是地元上品。”

夏元熙還是第一次聽說金丹還有這等區別,按薛景純的話來說,一旦成就金丹,它的品質幾乎決定了今後的道路和道法威能。

“人元”移花接木,指的是巧取豪奪他人,助己成丹,譬如採補之道,掠奪爐鼎的貞陰元陽,或是煉化妖獸內丹,將它們作為自己金丹的丹胚,這樣直接取用他人“成品”的修為為基礎,固然是最為坦蕩的捷徑,但也註定以後成就不高,所以在肉身採補雙修的邪宗中,鮮少有元嬰修士出現。

“地元”擒砂制汞,自然指的服食藥餌,以外藥成丹,司瑾羽當年結丹屢試不成,一急之下懷著僥倖心理,服用了一顆助力結丹的藥,卻讓她功虧一簣,雖然之前不借外力苦修百餘年,也只落個地元上品。若是一直服藥修行的修士,多半是中品或下品了。

“天元”儘性了命,“性”指人的心性、品格、精神等。“命”則是身體、生命、物質。性命雙修也就是指“神形兼修”,從天地太虛中汲取力量,並不假借任何外物。雖然薛景純沒明說,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他還是王詡、以及褚照青等,都已經成就天元。

一旁的徐永長三人聽得驚怒交加,驚的是沒想到不同的丹品之間竟有如此大差距,怒的是這兩人居然旁若無人地討論金丹之道這麼久,於是一聲暴喝,又催動著自己的成名法寶攻上來。

上次是夏元熙後發先至,在他們已經形成合力的時候貿然插入,才不得不正面抗衡,這次她自始至終都在附近,自然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聯手一擊。她出劍速度十分快,又是雙劍齊出,總是在徐永長等人準備齊攻時先斬向其中二人,逼他們不得不轉攻為守,頓時瓦解了合擊之勢,剩下的一人獨木難支,在迅疾若奔雷的回防之下,也是次次無功而返。

“相較之下,馮、徐二位道友內息稍顯凝實,想必一直以來服食丹藥,僅偶爾行採補之道,當為人元上品;汪道友則略差一些,內息渾濁,推測家中爐鼎眾多,以至丹田空虛,玄璣可從汪道友突破,必將速見成效。”薛景純在一旁不時點撥兩句。

“收到了!僚機~”夏元熙劍鋒一變,轉而向汪島主傾瀉了大多數劍芒。

“你這白麵小兒!竟敢信口雌黃!”被人當成短板,汪島主自然是惱羞成怒。可惜事實正如薛景純所言,在夏元熙一波強過一波的攻勢下,他氣息越來越運轉不暢,連御使法寶的防禦也漸漸生澀。

為什麼對面那築基小鬼竟然那麼強?!不僅劍術快得令人難以置信,而且久戰之下也不見一絲疲態,更有越戰越勇之勢,讓他不得不心生畏懼。

難道金丹與金丹之間差距真有那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