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你要拜訪的友人嗎?”這小島光禿禿的,連草都沒長一根,除去白衣青年也沒有別人。

“我不記得有認識如此老眼昏花的朋友。”

“啊!原來你在這裡啊!抱歉,不小心看錯,人族的長相太難辨認了……”白衣青年無賴的笑笑,看樣子是有意為之:“這位小姑娘是你們崑崙的後輩?雌性的人類出現在你們門派真是少見……初次見面,我叫俱蘭吒華,幸會幸會。”

“哦。晚輩道號玄璣,本名夏元熙,隨師兄前來拜訪前輩,叨擾了。”夏元熙上前執了個晚輩禮。

“無須多禮,我與你師兄平輩論交,也叫我師兄即——”俱蘭吒華隨和地笑答。

“叫前輩。”薛景純冷冷地打斷,但看起來並沒有生氣,只帶了一絲無可奈何,好像覺得應付他很麻煩。

“哦,俱蘭吒華前輩。”

“人類真是小心眼又記仇……”俱蘭吒華撇撇嘴,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眼神一亮:“有貴客前來,在下理應盡地主之誼,島上雖然沒什麼吃食,唯有一味土產……”

“不必費心!”薛景純斬釘截鐵,直接拒絕。

“那是什麼?”夏元熙好奇地問道,不知能讓面癱臉的師兄視若蛇蠍,嚴詞相拒的到底是怎樣一種東西。

“哦?玄璣姑娘有興趣?這可是件好物,容我稍作準備。”

薛景純閉著眼睛,似乎為她的愚蠢發出無聲的嘆息。

於是他們就被白鳥青年俱蘭吒華請到了一處洞府中,裡面桌椅器皿皆是海中珊瑚、珍珠與琉璃製成,紋飾上帶著一些異域情調,倒也別有風致。

不一會,俱蘭吒華就端上一隻硨磲雕琢的白盤,裡面盛放著熱騰騰的金黃色肉片,一股蜂蜜和香料被炙烤的焦香撲面而來,令人食指大動。

“這個可以吃嗎?”夏元熙睜大眼。

“當然可以!對了……忘記人類吃東西比較麻煩,見諒。”俱蘭吒華一拍腦門,隨手從牆壁上折下一段紅珊瑚枝,手指一彈就將它切割成幾枚小叉子遞給夏元熙,看樣子十分期待她品嚐。

“那就恭敬不如……”夏元熙剛要接過,卻發現叉子被薛景純直接拿走了。

“與她無關,我來便是。”

從沒見過他進餐,原來這人連吃東西都要帶著薄緞手套。雖然吃相倒是十分優雅,但……好像沒怎麼咀嚼的樣子,直接吞進去了。

“味道有那麼……嗯,獨特嗎?”夏元熙看他完成任務一般的進食方式,越來越好奇了。

“問這種話讓我很傷心呢……自認為廚藝還算不錯,只是這位殿下潔癖太嚴重了。”俱蘭吒華攤手,不過表情卻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腹內吐出來的東西,正常人都不會想要去吃的,這是人間的習慣和常識,與潔癖無關。”

“只是在嗉囊裡放了一陣而已,不這樣取出毒液你們也沒辦法吃。話說回來,已經洗乾淨剝皮後也不要緊吧?是你太斤斤計較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夏元熙看向薛景純,後者寒著臉,正有條不紊地吃著毒龍的肉片,顯然這被俱蘭吒華吃進去“消化”了一遍的東西,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噁心,所以都不會去嘗味道,直接囫圇吞下去。

不行就不要勉強啊……夏元熙無語了。薛景純大概覺得她是女修,天然對這類東西更加牴觸,所以才一個人接下這盤對他來說無比厭惡的黑暗料理,其實這完全沒有必要嘛……

作為一個作死小能手,她在地球上非常喜歡玩生存遊戲,別說龍,各種蟲子掐頭去尾就能吞下去;至於俱蘭吒華吐出來的東西……開玩笑,地球人類可是把貓糞咖啡視為無上美味,區區在嗉囊呆過的毒龍肉有何懼哉?把她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