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幹那事?人家苗長水常年不在家,家裡有老的……我幫一下嘛……

在家正好呀,我嘻笑著說。

王旦也笑了,拍了拍我的肩,不說話。我也無話了,我們就這一路無話的走到了苗長水家。

5

苗長水是個壯年的漢子,看樣子不過四十出頭。我們進門時,一家人正圍著桌子吃晚飯,說是一家子人,其實也就三個人,中年人大約就是苗長水了,那個女人一定是他…媳婦了,還有一個老漢,怕有六十來歲了吧,紅光滿面的。他一定是苗長水的老爹了。

苗老漢見我們見我們進來,忙站了起來,拉住王旦的手說:稀客稀客,王主任可是有一陣子沒來了啊。也沒多久啊,你老的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呀,王旦笑呵呵的說。

不行了,老了。老漢邊讓我們進屋,邊說,猛的見了我,回頭疑惑的問王旦:這位是……?

哦,這是市上來的,姓方,方作家……

貴客貴客,市上的領導也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了,快請做。苗老漢說著拉過凳子,用袖子擦了擦,讓我坐。老爺子,我哪裡是領導?領導會是我這個樣子?我是個作家,就是記者,記者,您老知道嗎?

知道知道,不就是廣播裡說話的那些人嗎?苗老漢不屑的說。 一聽這話,大家都笑了。

這時候,苗長水和他的媳婦也都放下了碗筷,站到了老爺子的背後。爹,你胡扯些啥呀,苗長水直埋怨他的爹。又回頭招呼我們:王主任方同志快請坐。

見媳婦還站在那兒,苗長水瞪了她一眼:泡兩杯茶來,馬上弄飯去。

我正想說話,見王旦沒言語,也就把溜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了。苗長水的媳婦上茶的時候,我仔細瞄了她兩眼,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雖然常年生活在鄉里,但也是一朵水靈靈的花……該鼓的地方鼓,該凹的地方凹,收拾也利利落落,一點不比城裡的女人差。

這天晚上,我們就住在苗家,我和王旦擠在一個鋪上。屋是土屋,床是老式床,好…像有年代了,床圍子雕花,床頭是木刻的龍……這種床在城裡早絕跡了,如今在這裡見到,我的感覺親切極了。今晚我就睡在這種床上。舒服極了。你想想,木板上有草,那種挑了又挑,曬得乾乾的有一股陽光味道的麥草上鋪了被子,那感覺……嘖嘖,真是美的。

看著新鋪的單子,我打趣的對王旦說:不錯啊,王主任。

啥子不錯?他見我笑眯眯的樣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個人不錯啊,你挺有眼光的嘛,我不懷好意笑著說。…

王旦好像有點煩了,沒好氣的說:好我的方作家了,我不是給你說過沒那回事嘛。睡吧睡吧。說完,他也不管我,自己倒頭就大睡了。

我睡不著,滿腦子裡還是那個苗長水媳婦的影子。王旦見我還不睡,就說:睡吧,……明天的事多著呢。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和小蘭什麼事都沒有。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當時包扶紅木的時候,見苗長水家只有三口人,地多,就用他家的地做示範田。再一個,就是他家乾淨。我這人就這怪毛病。只是有些人胡嚼,人傳人,傳開了。

我不信!……真啥事都沒有?我總覺得應該有點啥,便窮追不捨。

王旦拿我沒辦法,只好說:的的確確沒啥,不過你想想,我一個大男人的,你說……有這個心思沒有?有,但我有賊心沒有賊膽;小蘭嘛,我想對我還是有想法的,我有這個感覺,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但你想想,女人正當年,男人又常年不在家,她能耐得住寂寞嗎?

你老小蘭小蘭的,小蘭是誰?

小蘭就是苗長水的老婆呀,王旦不滿地說。我還想問,王旦卻來了說話的興致,骨碌一下子坐了起來:哎,哎,方作家,我也覺得這家人怪不兮兮的,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