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這是怎麼了?”耿言暖看著身影漸漸隱沒的東方舞,一時有些好奇問道,她雖然嫁進東方府有數月,但她看見東方舞的時候卻甚少,這見面的次數甚至可以說得上屈指可數。

“回大少奶奶。”平兒眼角瞥見東方舞一路遠去,雖然心下暗暗著急,卻不得不上前回話,在耿言暖的地盤,沒有耿言暖同意的話,她們可不敢放肆,“大小姐她是追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狗,一路跑到這來的;這才無意驚擾到大少奶奶,都怪奴婢們看護不力,請大少奶奶責罰。”

“不過,在責罰之前,還請大少奶奶容奴婢們先行將大小姐帶回綺香苑去。”

“你說,她是追著一隻小狗過來的?”耿言暖有些意外地挑眉,旋即轉身看向小曼,皺著眉頭,問道:“小曼,怎麼不見沙沙和嬌嬌?”

“奇怪了,它們剛才明明還在院子裡玩耍呢。”小曼看了看四周,果然沒有看到耿言暖口中的沙沙和嬌嬌這兩隻小狗。

平兒默默看了耿言暖一眼,又心急地望過去,眼見連東方舞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耿言暖想了一下,忽然道:“小曼,你讓人找找沙沙和嬌嬌,對了,我們也過去看看大小姐追的那隻小狗。”

平兒聽到這話,立時向綺香苑眾丫環們招了招手,大夥便齊齊跟隨在耿言暖身後,朝東方舞消失的方向湧了過去。

富織院裡種植的鮮花較少,反而是高大的喬木頗多;耿言暖她們雖然追了過去,但因著枝葉茂盛,這一時之間還難以窺見東方舞的身影。

她們又走了一會,過了那片喬木繁盛的地方,到了專門種植鮮花搭建亭臺樓廓處,視線才豁然開闊起來。

“嘻嘻……好玩……,我要玩,我要玩……”東方舞傻兮兮的笑聲隱約傳了過來。綺香苑一眾丫環悄悄在心裡頭鬆了口氣;當即便邁開大步往聲音處追尋過去。

但當她們追到近前望過去的時候,俱被眼前所見給驚呆了。

因為她們那瘋瘋顛顛的大小姐東方舞,此刻,正追逐著那隻毛茸茸卻渾身顯漉漉的小狗,到了這富織院裡佔地廣闊的池子旁邊。

這個池子可不比綺香苑那個淺水的金魚池,這池子水深及腰,水裡種養了蔓生的植物,也放養有品種珍貴的金魚;這個池子平日可是東方賢十分寶貝的地方。

可眼下,東方舞大概覺得,之前這隻毛茸茸的貴賓犬在綺香苑池子裡捉魚的情形好玩,因此這會,她兩手捉住小狗,竟然一個勁將小狗往池子裡按,大概是試圖將小狗放進池子裡,讓它繼續捉魚來玩。

可因為這個池子水太深,小狗懼水,竟一直汪汪吠叫著,四肢騰空掙扎不止,卻無論如何也不肯下水。

耿言暖近前一看她手裡捉著的小狗,正是她不見了的沙沙。

聽聞沙沙這淺淺哀叫聲,耿言暖當即便著急得不行了。

“大小姐,你快放開沙沙,它不會水,你可千萬別扔它下去啊!”

耿言暖本意是想提醒耿言暖,可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東方舞反而似突然受到刺激般,俯著身子更加使勁將沙沙往池子裡按,然而,她按得用勁;沙沙一直掙脫不了,這下終於怒起反抗了,張開小嘴狠狠便朝東方舞手背上咬去。

被沙沙這一咬,東方舞受痛之下自然而然鬆開了雙手,而她的姿勢,本來是俯身將沙沙就著池子水裡的,她這一鬆手,自然導致沙沙直接掉進了池子裡。

而她在看著沙沙掉下去的時候,才知道手背疼痛般,忽然放聲“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目睹了過程的耿言暖又急又無奈,自然加快腳步奔了過去。

當然,耿言暖關心的可不是這個半瘋半傻的東方舞;而是被東方舞鬆手掉到池子裡的貴賓犬沙沙。那隻狗這些日子真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