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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汪能清晰倒映的泉澗。
皇帝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她說他最近憂思過度。
距帝都五百里外一個小村莊最近發生了瘟疫,雖然太子日前已主動請纓前往那個村莊,但目前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能不能控制疫情?萬一疫情控制不住,往周邊擴散……。
到時引起老百姓恐慌,東晟的根基都有可能為此而動搖,他怎麼可能不憂不思呢?
“陛下?”
“嗯,朕覺得好多了。”皇帝在少女困惑閃亮的眼光中回神,他最近——常去城樓眺望,後來這頭風症忽然便再犯了。“現在朕的病症你已經診斷出來了,可有什麼治療的好法子?”
“陛下,你的頭風症,最初起源便是十年前那次受寒,陛下以前身強體壯,所以在最先幾年並沒有什麼異樣,但隨著陛下年輕越大,身體各項功能都在漸漸衰退中,在一次連續幾日登高吹寒風中,陛下這頭風症便開始了。”
少女略略頓了頓,又道:“臣女說這些,只是想讓陛下明白,任何病症從起源到開始表現出來,都有一個過程,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頑疾,想要治癒它,也同樣需要一個過程,這過程或許會很漫長,或許會很短,這個還要看個人體質與耐藥程度。”
少女笑眯眯看著皇帝神色變幻的臉,又道:“當然,病人的心態在治病過程當中也很重要,最重要的是,病人能否積極配合大夫的各種建議與治療方案。”
風非帆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雙目冷淡地瞥了瞥她,這丫頭說這麼一大通,其實說白了,她目的就是要他配合她,而且是毫無底線毫無條件地配合她。
他承認她確實有幾分本事,但單單這點,還不足以讓他相信她有這份能耐治好他的頭風症。
“陛下,請恕臣女直言,”少女笑吟吟看定皇帝,眼眸華彩熠熠,漾滿從容自信,“你的頭風症之所以會成為頑疾,完全是因為御醫們給醫出來的。”
“大膽,你敢說朕養的那群御醫都是庸才,是飯桶?”皇帝眼神一冷,大掌重重一拍龍案,全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息。
東方語直視他深潭般望不見底的眼睛,完全不懼他的冷喝,只略略眯起雙眸,輕聲嗤笑道:“臣女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如果陛下堅持,那就當是臣女說的吧,但御醫們明明很清楚陛下的身體,為什麼醫治陛下頭風症所用的藥卻完全與對症下藥相悖而行呢?”
皇帝怔了怔,仍舊冷著臉,“你這話是何意?”
“剛才臣女看過了,陛下舌苔赤中泛白,白中帶紫,這頭風症起源又是因為十年前那次受寒埋下的禍源,再加上陛下愛在冬日到高處吹風;這就表明,陛下頭風症之所以會不時發作,完全是因為體質曾被寒氣所侵之故,原本御醫們用一些燥補之藥來平衡陛下體內虛寒之症,這本無可厚非。”
“但——他們不該只一味給陛下進補,須知萬事萬物皆講究一個度,這便是過猶不及的道理。”
“現在,陛下體內燥熱與虛寒二者非但不能達到互補平衡之道,反而令陛下多受其害,這寒——令陛下頭痛難忍,而這燥——又反令陛下夜晚多難入睡,而陛下休息不佳,自然又會影響病情康復,再加上陛下憂思過重,長久以往,便形成惡性迴圈,陛下這頭風之症自然時常發作,成為無法根治的頑疾之症了。”
似乎是要印證東方語所言非虛一般,剛才精神尚好的風非帆突然深深擰起眉川,臉上疲憊之色大現,他閉上雙目,一手撐住前額,眉宇間痛楚之色略顯。
錢公公一見這模樣,當下緊張地跑了過來,“哎呀,陛下這是——頭風症又發作了;宛清,趕緊過來幫咱家扶陛下到床上去。”
“慢著。”東方語飛快攔住錢公公,走到皇帝背後,嬌脆悅耳開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