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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卻似乎毫無反感,甚至要求賬房在胡林翼以後再來取錢的時候,務必如數照付,不必過問他的用途。
在南京荒唐了一年,胡林翼恰恰整整用掉了岳父大人的一萬兩白銀,老丈人不肉痛,但他的丈母孃卻是既肉痛老爺的錢,更肉痛自己的女兒被那些娼妓分了肥,這是新婚燕爾啊,居然就如此荒唐,日子久了,女兒豈不要守了空房了?當然,丈母孃最憤慨的,還是女婿這麼的沒出息。說也奇怪,當丈母孃向老丈人嘰咕訴苦的時候,老丈人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他現在還年輕得很,讓他多玩玩吧。將來他即使想玩也沒有心緒和時間了。你也不必為他的前途擔心,他將來的成就,還在我以上呢!”
陶澍是真正相中了女婿的才華,當然也絕不會容許他的女婿長此的荒唐。
總督大人突然在某一天大請客,所有在南京城內的重要官員,自布政使以下全體都被邀請,丈母孃沒有忘記通知姑爺到時候也必需出席。可惜,胡林翼以為這不過是普通的應酬而已,他既非在職的僚屬,又討厭這種官場的應酬,當著丈母孃的面雖然答應了,可到了開席的時候,他本人還是泡在妓院裡呢。
陶澍見女婿不到,就一面讓賓客們就座而暫不開席,一面又趕緊派中軍官騎馬去找找女婿。女婿這個時候能在哪兒?不用猜他也知道,中軍官也知道。中軍官是費盡了唇舌才把這位胡公子請出了妓院,再扶上馬背,然後疾馳回督署。
胡林翼進了督署,發覺這裡的氣氛有點不同尋常。大廳上高朋滿座,燈燭輝煌,然而,卻是靜寂無聲。更叫他感到奇異的是,自他的老丈人起,全是穿著官服,不像是普通的宴客。胡林翼一到,除了他的老丈人之外,餘下的全體賓客居然同時起身,恭迎他入席。更使胡林翼吃驚的是,留給他的座位,竟是本該第一貴賓所坐。他可知道,就以他自己現在的行輩身份,逢到這種場合,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坐這個位置的。
胡林翼最初以為是官員們搞錯了,連忙要求更改。但作為第二貴賓的布政使大人,卻微笑著親自攜著他的手入座,並說明這一切都是由於總督大人親自安排的。胡林翼雖然入了席,屁股底下卻不安穩,心裡更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酒過三巡,音樂停奏,陶澍站了起來,座中的賓客們也全體起立。陶澍雙手捧起酒杯,向著胡林翼一舉,“賢婿,你且先飲下一杯酒,我有話說。”
陶澍說完,就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胡林翼也只有依照老丈人的話,懦懦地把杯中的酒喝乾了,心裡卻更加忐忑,岳丈的舉動也太反常了。
陶澍先請賓客們坐下,然後,笑著看看還站立著的胡林翼,“賢婿啊,你來了一年多,想來這金陵再美,也該是玩得夠了。你既年輕,又有才幹,國家正需要你。溫柔鄉里是不是可以久住的,希望你能從明天起,把自己以往的生活結束了,從頭做起。今天我是專門為你餞行的,在席的世丈們可以作證我的誠意。”
胡林翼低下了頭,全身都是冷汗,羞慚的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他第二天果然離開了金陵,來到京城。經過數年的埋頭苦讀,不久,他中進士,又入翰林。後來外放到了貴州。
………【第七十一章“我不能殺你?”胡林翼嘿嘿一笑】………
不管怎麼說,胡林翼能有今天,還是依賴了他的這個老丈人。陶澍真正知道這個女婿的優劣之處,又擅長施教。否則,單憑他一個胡林翼,不要說是外放貴州,即便能有後來的進士中第,恐怕也只能淹沒在那些蟲蟻般密集,期待候補的官海宦河之中了。
貴州偏僻,黔東就更是偏僻中的偏僻,滿目皆山不說,將近九成的百姓又都是苗、侗等非漢民族。胡林翼來到貴州,先後任黔東的鎮遠、黎平知府,偏僻歸偏僻,有官做,有實權,再苦的地方他總是苦不了的,更何況他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