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起疑,哪還有太平日子過!”

小雪沉默半晌,心情沉重地試探道,“譚偉,他欺負你了?”

葉曉棠道,“倒是有那麼點想欺負的意思,就差我自己送上門去等他欺負了。”

小雪松口氣道,“哎,你又沒送上門,那李劍起什麼疑啊!”

葉曉棠道,“真送上門,譚偉一定幫我瞞得死死的,這種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給什麼好處,也有正大光明的藉口,可是就因為我沒應,那男人,給我買衣服不說,還晚上一點多給我打電話,又突然給我介紹了一個好工作,你是李劍你怎麼想,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小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犯難了,葉曉棠對著好友的沉默悽然笑道,“為富不仁,我這次算是真明白了。我不從,就是得罪了他,他也不會讓我好過,滿口仁義道德,說得都是你挑不出毛病的話,殺人都不用刀子。”

小雪道,“你咋就惹著這號人了……”

葉曉棠道,“他是做大事的,我以為總該有點胸懷,有女人一大堆,我不同意,他最多罵句不識抬舉也就算了,誰知道,他這樣整我。”

小雪氣急道,“那你跟李劍好好說啊,你們倆要沒事,譚偉也白挑唆!”

葉曉棠洩氣道,“我和李劍也是早晚的事,沒譚偉也一樣。在劫難逃

吧,就沒有白頭偕老的福分。”

小雪制止道,“曉棠你別瞎說!”

葉曉棠薄笑道,“這事說來也真邪門的,每次我想著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時候,準出事。我們結婚那天,不早不晚來了例假,我們老家那邊有講究,說紅馬上床,家破人亡。原來是兩地分居,我在學校他在部隊,好不容易湊一起,他剛轉業我就失業,你說我幹什麼不好,偏去做保姆,你說他幹什麼不好,偏要去炒股。日子本來就過得亂七八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又偏偏惹上了譚偉。這好不容易來了個孩子,又是現在這樣子,先兆流產或者宮外孕,”葉曉棠突然眼裡含了淚道,“小雪,我真是過夠了,這孩子,我不敢要。要是聰明的還好,真要是有什麼問題的,我硬保胎,下半輩子可怎麼活啊!”

小雪唏噓勸慰了半天,葉曉棠掛了電話昏昏沉沉地睡,醒來已是日暮,她起身喝了杯水,懶得做飯,也沒開燈,就歪在了沙發上。

茶几上一個水果盤,一盒牙籤,菸灰缸,電視遙控器,一把水果刀。

天色徹底幽暗,葉曉棠窩在沙發的角落裡,眼睛盯著水果刀菲薄的尖刃,想象著細如涓流的血,暖的,帶著麻木的痛,流在衣襟上如一朵盛開的花。

鑰匙轉動的聲音,門開啟,住了很久單位的李劍進了來。

他怔了一下,也沒有開燈,徑直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一把將葉曉棠抱在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寬厚,熟悉的體味讓葉曉棠突然莫名心酸。

李劍使勁抱著她,在她肩上打了一下,責備道,“你懷孕了,這麼大事,也敢不和我說!”

葉曉棠的淚倏然落下,李劍狠聲威脅道,“還想把孩子打掉,葉曉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劍用手摸了一把她臉上的淚痕,說道,“先別哭了,走,咱們吃飯去!”

晚上躺在床上,李劍抱著她,重重嘆口氣道,“寶貝,我們不鬧了,也別和我離婚了,好吧?”

葉曉棠不說話,李劍道,“那幾天,我是急了點。可你就沒錯啊,死咬著牙和我對著幹。你好言好語和我說,我至於嗎?”

葉曉棠淺淡地笑了一下,偷偷把身體從他懷裡往外抽離,被李劍又抱回去,李劍突然動情道,“曉棠,跟你說實話,我還真沒認為你和譚偉怎麼樣,我媳婦兒就不是那樣的人,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這點自信我還有。我反應那麼大,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