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之間的利益關係是怎麼回事?”

慕覘安開門見山道明來意。

顧筠堯卻沒及時回他。而是指了指更衣室道,“既然來了,去換套衣服陪我玩一玩。”

明明淡然的語氣,卻透著讓人不容置喙地果斷。

慕覘安情不自禁就挪動腳步往那邊走去,待走到一半才懊惱地停下,回頭卻見顧筠堯已經戴上頭盔,正把玩著手裡的劍。

*

慕覘安只在讀大學時偶爾陪朋友練過幾回擊劍,上班後便再沒碰過這玩意,現在連一些基本手勢都忘得差不多了。

而相較他的笨拙,顧筠堯卻顯然是個中高手。

一進一退一攻一防,每一式都讓他提心吊膽,一顆心高高懸起,儘管全神貫注只防不攻,卻仍狼狽得不像話。

他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意識到這一點,腦海裡忽地有什麼東西晃過,而手裡的長劍也再次被擊落。

“如果你我身處戰場,而你還是這麼不專心,那下場就和現在一樣,你已經死在我劍下。”顧筠堯脫下頭盔望著愣怔中的慕覘安道。

不知道他是否意有所指,慕覘安卻是臉色白了白。

“你剛才為什麼問我那個問題?”

顧筠堯忽略他異常的臉色,走到一旁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又重新拿了一瓶走過去遞給慕覘安。

他接過,望著顧筠堯的目光變得幽暗。

“我想知道我們慕家到底得罪了你什麼,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顧筠堯回味這個成語的意思,搖頭,“你指的是什麼?”

“別說你不知道我媽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顧筠堯是何等聰明的男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你以為你母親發瘋是我做了手腳?”

“難道不是?”慕覘安望著他,語氣憤然,“我知道你心疼桐桐,想替她出氣,可你要對付我媽有很多種方式,為什麼要把她逼瘋?”

顧筠堯神色冷下來。

“我再說一次,你母親的事和我無關。”

聞言,慕覘安又是一楞。

他相信顧筠堯這樣的男人如果說和他無關那就一定和他無關。

可那日母親出門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從墓地回來就大變樣,而睡了一覺醒來就瘋了呢?

“我以為你今天找我是談上次我跟你提那件事情,看來是我回錯意了。既然這樣,那我們沒必須繼續浪費時間談下去。”

顧筠堯說完欲走向更衣室。

“等等,我還沒問完。”慕覘安攔住他,“你和我父親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利益關係?為什麼你每年往他帳戶裡打那麼多錢進去?他又幫你做了什麼?”

顧筠堯輕哼。

“怎麼不去問你父親?而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慕覘安被他反問得一窒,許久才道,“是不是我加入你們,就能知道這些全部?”

“如果你跟著我做事只是想知道我的這些事,那我勸你最好放棄。”顧筠堯面無表情,“我需要的是完全信任我的人。”

“你把我慕家害得那麼慘,卻要我完全信任你?”他怎麼可能辦得到!

“我害你們慕家?”顧筠堯冷笑,“五年前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慕家早就散了。”

慕覘安駭然:“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你回去問你父親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我父親的金主,而你應該是利用他的職業便利為你開道護航,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對不對?”

顧筠堯沒有回應,徑直越過他大步走向更衣室。

*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