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滿滿的,一整天積累的疲勞瞬間都消失殆盡。

他抱著她,無法自已的深深吻她。

這四年,他已經忘了多少次去回味那一夜的驚喜和美好。越是回憶,越覺得酸楚,越是發現他的世界裡早已經非她不可。

“或許,又是你這次回來我才真正愛上你,愛情這種東西本來誰也說不清。”

付裔琛此時心底壓抑的驚喜,比那日在洛杉磯突然見到她更甚。他揚唇,“我更希望是前面那個答案。”

“那你呢?”她認真的望著他。

“嗯?”他挑挑眉。

“你什麼時候愛上了我?”這個問題,她問過自己很多很多遍。可是,結果,她真的無從辨別。

他眯了眯眼,眸子裡騰起一片霧靄,那樣性/感,“我以為你一直都很清楚。”

“我從來就不清楚。”她搖頭,“如果四年前你就愛我,那為什麼突然在婚禮上棄我而去?可是,如果是四年後,你沒理由一回來就那樣高調又刻意的闖進我的生活。”

他的用心,她似乎看得很清楚。

可是,她又是那樣迷糊,傻得連愛都分不清。

他抿了抿唇,正色望著她,彷彿要將她整個人融化進他的眸底。

“四年前的婚禮上放手,到現在我一點都不後悔,這四年也從不曾後悔過。”

她有些惱的瞪他。

他卻像沒看到似的,泰然的繼續:“和你在一起的兩年,我曾經以為你是真心愛我。”

“在我面前,你永遠表現得那樣完美。我累的時候,你會適時送上你的溫柔和貼心。我出席無聊的宴會,你也會打起精神陪我到最後,哪怕你前一晚讀書讀到半夜。我在另外一個半球,你會為了配合我的時間,熬到半夜……這樣完美的女朋友,我怎麼能懷疑她對我的感情?”

佑夏咋舌。

“我以前這麼優秀嗎?”不是他說起,她都忘了。

他皺眉。

“那時的你不愛我,做這一切,都不過是在討好我。因為,我有你需要的東西。總而言之,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對你有利。”以前說起這一切,他會咬牙切齒,將她五花大綁起來狠揍一頓都不解恨。

可是,現在她就這樣安靜的坐在自己面前聽他點破她以前那些自私的小心思,他卻一點都氣不起來了。

而且,她接下來的反應更是讓他又愛又恨。

“我以前真的只是因為你對顏竟堯的公司有利。有你在,顏竟堯不會趕走我和我媽。”她居然還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所以我每天都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

“菩薩?我是不是該拜天跪地的感謝你給了我這份殊榮?”他沒好氣的捏她的下頷,“早就看出來你不對勁。不過,如果不是結婚前一夜聽到你和孟思遠說你根本不愛我,心裡一直有其他人這些話,我到現在都會自己騙自己,把你娶回家去。”

曾經,他想自我欺騙,自我安慰:她或許是愛自己的,不然,無論誰也沒有耐心和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在一起兩年。更何況,他吻她時,她那樣投入,甚至讓他看不出一丁點兒的破綻。

“你就是因為這個理由,臨時悔婚了?”她輕問,有些愧疚。

“我沒辦法再自己騙自己。”更沒辦法忍受她心裡愛著另外一個男人。委曲求全的愛,他要不來。

他要就要一整份,完整的,完美的愛情!

“對不起……”她心裡狠狠顫動,深深凝著他的眼神軟得幾乎能膩出水來。

這幾年,她一直以為那次的婚禮,他是惡意為之,。

她曾經恨他,惱他,反感他,排斥他,卻不知道,原來是自己傷他在先。

她居然錯過他的愛,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