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般背倚在閉合的門扉上,一身杏黃羽衣內峰巒起伏,春光隱隱,“一副死相,怎麼轉了性似的,跟斷魂宗那個死鬼一個德性,一張臭臉難看死了。”

“姑奶奶,我還在養傷。”不等楊真說什麼,一陣香風已經襲了上來。

“你受傷了,哪裡傷了,讓奴家摸摸看,奴家的銷魂手準讓你銷魂昇天,什麼傷都好了。”玉葉哪裡聽得進去楊真的話,一雙手上下摸索,就要剝掉楊真的外衣。

楊真一邊苦忍著玉葉的親近,一邊小心運調著體內的血煞之氣。

為了更好的掩飾身分,他根據天巫術內關於血巫一脈的相關法門,將混沌之氣轉了一部分為血煞法力,正好跟血妖多彌羅所修的血魔道有七八分相近,足以瞞天過海。

“別動,我有話問你。”楊真一把抓住玉葉靈蛇一般的遊手,將她推開了幾分。

“奴的好人,奴可想死你了。”玉葉媚態橫生,不依不饒再纏了上來。

“老子心情不好,別煩我。”楊真雙瞳精光一閃,玉葉的雙手頓時如同電噬一般,驚呼著縮了回去。

“你這是做什麼呀。”玉葉一雙水眸閃動著狐疑,“要不是羅剎女在洞府做客,老孃倒懷疑你給掉包了。”

“你可知道,我早前在外面半道兒碰上誰了。”楊真靈機一動道。

“碰上誰了?”玉葉意興闌珊地問。

“‘多情劍仙’蕭雲忘,若非老子遁的快,怕要脫上一層皮。”楊真試著以多彌羅那種張狂不羈的性子說話,卻覺著怎麼說怎麼彆扭。

“什麼?”玉葉顯然大吃一驚,她掩著櫻桃小口,滿臉不能置通道:“這事你可有告訴姥姥?”

楊真轉動念頭,輕輕搖頭。

“該死,前些時日金枝和奴家在黑水抓了一個崑崙丫頭,難道給盯上了?”玉葉神色不寧。

楊真沉住呼吸,悶聲道:“你們抓的那丫頭叫什麼,要給崑崙派盯上了,你玄陰洞府恐怕麻煩就大了。”

“那丫頭是誰並不重要,反正姥姥祭煉魔陣正好缺了一個,等到圓月之日,正合大用。”玉葉冷笑道,“蕭雲忘又如何,崑崙派又怎樣?只要姥姥大陣煉製功成,這天下誰也不需怕了。”

“那丫頭關哪兒,我得去瞧瞧她到底是誰。”楊真故作不經意道。

“不成,她現在關在碧海,那裡是禁地,除了姥姥吩咐,誰也不許去。”

玉葉斷然拒絕,她突然飄身退離楊真少許,驚疑不定道:“你不會是在套姑奶奶的話吧,就知道你血魔道沒安好心,虧奴家姐妹對你一往情深,別不知好歹。”

楊真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心道你這妖女怕是一往情深的男人多去了。

“玉葉妹妹對誰一往情深呢。”這時外面一個清冷的女子嗓音透門而入,似乎有幾分生氣。

“水仙姐姐,人家來找這頭色妖敘話呢,姐姐也有興趣麼?”玉葉臉色陡變,從容迎出,兩女在門前相對,互別苗頭。

楊真一肚子納悶,難不成自己化身的多彌羅,還真個討女人歡喜?不過私下他也不得不承認,多彌羅的皮相確實一派英俊不凡,若非那幾分邪氣壞事,恐怕說是無數懷春少女的夢中情郎也不為過。

“姐姐有話要跟多彌羅講,方才斷魂宗的斷情使還跟姐姐問起你,妹妹不妨過去應付那傢伙一二,省得那傢伙在我玄陰府鬧事讓姥姥不快。”一襲白衣的水仙不鹹不淡道。

“誰要應付那陰陽怪氣的東西了,一看到他,妹妹就噁心。”玉葉的滿腹牢騷盡寫在臉上。

“妹妹什麼時候修了玉女神功,難道是姥姥偏心,姐姐怎麼沒聽說過?”水仙一臉詫異。

“這麼說來,莫不是水仙姐姐也動了凡心?”玉葉眉眼一挑。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