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神念電光石火間將一段法訣傳送了過去。

蚩越閉目沉思片刻,興奮道:“大巫,我族原有法門跟大巫所傳根本無法比擬,原來巫門也有隱身術法,相比大巫所傳,可謂空有其形。

“天巫術脫胎的遁隱術不僅能隱藏身形,還能收斂法力和神念波動,到了極處可以任何穿越壁障不現身形,這是天賜我族的法術。”他越說越振奮,對楊真感激無以言表,當下就虛空匍匐而下,再行了巫門大禮。

“行了,別鬧出動靜,讓玄陰門的人察覺了。”楊真說著身形漸漸隱入了空氣之中,若非他故意留下的少許破綻,根本看不出眼前有人。

蚩越有樣學樣,跟著楊真隱入空氣之中。

兩人飛掠到地煞陰雲帶之外,有蚩越這個熟悉玄陰門佈置的人存在,很快就避開了種種禁制和陷阱,進入了玄陰洞府山門。

玄陰洞府開闢在兩座山峰腹心之內,裡面四通八達,洞窟無數,機關陷阱處處。

正道修士即便有道行高深之人看破第一道門戶法陣,也不敢輕易登門找不痛快。

更何況正魔之間存在一個平衡默契,只要魔道不在凡塵興風作浪,正道也不好上門喊打喊殺,那些魔道中人平素一盤散沙,一旦給惹急了,以魔道的肆無忌憚,受苦的必然是凡塵的眾生。

楊真兩人隱身躲避在一塊可容人藏身的山岩後,透過一層稀薄的黑霧,看到了洞府門戶的境況,一女斜倚門府無聊地扇動桃花扇,另一女則手裡捧著面小銅鏡坐在臺階上,美眸顧盼,不停擺布自己的髮髻。

兩女正有一搭沒一搭地低聲說笑取樂。

“那頭色妖出去這麼些時候還沒回來,不是讓人給宰了吧?”

“死了才好,沒見姥姥對那傢伙很不見喜,私下勒令我們姐妹不要跟那傢伙來往呢。”

“說來也奇怪,大姐可從不對男人假以顏色,怎麼對這頭色妖似乎另眼相看的樣子,難道大姐突然開竅了?”

“噓,別瞎說,大姐也許是受了姥姥的命在私下打探呢。那羅剎女來府做客一準沒安什麼好心,那女人不是一向目中無人麼,姥姥居然把她奉為上賓,哼。”

“別瞎猜了,姥姥有通天之能,那羅剎女哪兒逃得過姥姥手心?”

“不提了……聽說前幾天你這個騷蹄子藏的那小白臉給吸乾了,最近風聲緊,姥姥不讓下山,我看你又忍不住春心大動了罷。”

“你個浪蹄子比人家好不了多少……”

兩個看門妖女相互嬉鬧,滿口淫聲浪語,聽得一旁的楊真臉紅耳熱,好不尷尬,蚩越倒是若無其事。

“這門府有禁制,這兩妖女修為不算高,但要收拾她們恐怕非鬧出動靜不可,驚動鬼母姥姥不要說救人,怕脫身都難,恐怕要另想辦法。”

收到蚩越傳音,楊真也頭痛起來。

這玄陰門洞府好死不死就在山體內,根本無法用穿山術進入,他突然想到了乾坤印的妙用,於是示意蚩越互換了個位置,貼近山壁,小心捏了法訣,他渾身給淡淡的銀光包裹直撞入了山壁。

“砰!”山岩微震,楊真被迫彈出了身軀,穿山術失敗。

“誰!”玄陰洞府兩名守門妖女齊聲叱喝。

千鈞一髮之間,楊真強定心緒,之前兩名妖女的對話電光石火掠過他腦海,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剛浮現,心隨意動,渾身一陣光芒閃動,頃刻之間變作了另一個人。

剛撲出門戶,兩名妖女全身戒備地張望一陣,忽然發現斜上方一個藍色的影子冉冉飄落下來,待看清來人面貌,各自笑罵一聲,任由來人落足。

“多彌羅,你替姑奶奶打的草食呢,咦——你怎麼換了身打扮?”體格嬌小、身段卻異常妖嬈的一名妖女,一手插腰,一手揮動桃花扇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