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族長激動得老淚縱橫,拉著狂喜不知所措的玄虎,再次拜倒一人一虎前。

巨大的白虎臥在高崗上,任由楊真撫摸它的大腦袋,彷佛大貓一般,所有虎族都相信了楊真的妖皇使者身分。

篝火旁此刻沒有被在意的牛頭人瞪著大眼,看似純正的大眼,泛動著皎潔的輝光,似乎在流露著羨慕,也許還有幾分不屈的自卑。

“玄虎,你過來。”楊真對著拜倒在父親後面的玄虎招了招手。

在所有虎人羨慕的目光中,玄虎來到楊真腳下,虎頭老實地放在楊真膝蓋以下,楊真摸了玄虎的大頭,看了他額頭那個白色的王字,一揮手,臥坐不動的白虎化作青煙,一溜煙鑽進了玄虎腦門。

在玄虎狂呼亂叫地提足蹦跳中,渾身白色光華四射,跟天空皎潔的月光相映成輝,不多時,白虎重新從玄虎體內衝了出來,重新蹲伏在楊真身旁。

“記住你體內的妖氣行功路線,傳授給你的族人和所有的虎族部落,只有所有虎族人都強大了,你們才有可能跟狼人爭奪更廣闊的天地。”

玄虎重重地跪倒在楊真腳下,更多的虎人再次跟著拜下。

天剛亮,沒等虎族人從睡夢中醒來,楊真提走了睡得正香甜的單純牛頭人,騎上玄武獸,轉向虎嘯林西北方向。

嗅著森林中清新的空氣,他心中還殘留著昨晚當神棍的一絲愧疚,為了讓虎族人擔當反抗龍胤的主力軍,他不得不做出了資助敵人,也許將來某一天會後悔的決定。

管他呢,不管這天地怎麼變,他只要保護好該保護的人就足夠了。

玄武獸無比平穩的奔行,讓牛頭人睡得異常舒坦,太陽溫暖的光輝灑在他包裹屁股的皮革上,產生了一絲搔癢,不自覺翻了個身,繼續打著悶雷一般的呼嚕。

“金,你的部落應該不遠了。”楊真一腳踹醒了迷迷糊糊的牛頭人。

“俺還困,讓俺再睡會兒,在部落,太陽不曬到頭頂,俺不會醒呢。”牛頭人翻了個身還要繼續迷糊。

“難怪牛族被當作肉族,懶惰會讓你的部落永遠看不到希望,永遠是狼族、虎族欺凌的物件。”

“誰說的,誰說的……”牛頭人彷佛被點燃了牛尾巴,跳著腳爬了起來,牛眼一轉,目光卻呆滯起來。

行程百里後,玄武獸已經賓士出了密林地帶,一望無際的草原和丘陵開始出現在眼前,淡淡的霧靄籠罩著大地,蜿蜒的河流已經拋在了樹林深處,清晨光輝染出一條燦爛的錦帶。

站在玄武丘上的金,迷醉地望著草長鷹飛的蒼茫部落大地,一雙澄澈的牛眼淚花閃爍,猛地雙角俯低,匍匐在龜甲上,口中唸唸有詞。

楊真默默地看著一切,骯髒粗魯的牛頭人並非一無是處,為什麼牛族會淪落到肉族的地步?

懷著疑問,他把目光望向草原深處。

“師父。”牛頭人忽然跪倒在楊真跟前,連同那隻殘缺的金牛角都抵在楊真盤坐的膝蓋上。

“你叫我什麼?”楊真以為自己聽錯了。

“使者大人,俺知道您很有本事,連玄武那麼強大的神獸都是您的坐騎,您肯定強大無比,甚至比妖王還厲害,您一定要教俺本事,聽說你們人族傳授本領的人都叫師父,俺就叫你師父。”牛頭人渾身發顫,異常緊張,似乎害怕楊真拒絕。

楊真一本正經地反問:“我為什麼要教你本事?你不過是妖族中的肉族,我就算要收弟子,也會收擁有智慧的種族,而不是你這樣的野蠻傢伙。”

牛頭人喘著粗氣,不知是受了侮辱在憤怒,還是絕望。

就在楊真以為牛頭人要放棄的時候,牛頭人艱難地抬起牛頭,鼓著一雙天生紅睛:“俺記得您說過眾生平等,俺是牛頭人,但俺不要作肉族,俺要打跑所有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