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大半天,不免讓人更加多了幾分擔憂.

簫清兒姐妹、伯雲亭都輪番試圖開解他,卻發現他始終是那麼淡然,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一場風雪剛剛結束,楊真披著一件厚厚的玄狐大鱉,走出了山門.這是伯雲亭特意為他從太昊峰敬事堂找來的皮裘,沒有法力護體,且元氣大傷的他,比之尋常人好不了多少.

他孤身一人踩在厚厚的雪地中,來到山緣摩崖上,不自覺來到了當年那塊與簫月兒一起捉靈貂的斷崖口上.一縷散發飄逝到他額前,楊真輕輕皇住,卻發現是一撮銀白色頭髮,一絲苦澀和.度惑瞬間流淌過他心間,片刻後又平靜了下來,自己已落得如此境地,還有什麼不可以接受呢?

“你呀,好傻呵… … ”

一陣柔弱的聲音驀然在他心底響起,讓楊真整個身心受了重重一擊,兩腿彎登時一軟,“砰!”一聲跪倒在雪崖上.

“你… … 還活著,你在哪兒,為什麼不讓我看到?”楊真在心底間著.

“奴剛就在你手中,那小狐狸死了,奴活了下來… … ”說著她的聲音低了下來.

楊真跪坐了起來,仰天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山風.

過了好一陣,白纖情幽幽問道:“你知道了多少,你知道天歌的一切嗎?〃

“不,不一一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 ”楊真猛然吼了一聲,頭臉埋入了冰冷的雪泥當中,彷彿在提醒自己是在做夢.

良久,他緩緩抬起了頭,雙目空洞地望著前方,喃喃道:“我就是我,我為什麼要去揹負別人的人生和責任,你大可以離開,我不要你為我付出和犧牲.〃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心中所想所思一切,奴都清楚地知道,你跟他一樣口硬心軟.”白纖情柔情似水的話讓楊真無處可逃.

“我已經是個廢人,你留在我身邊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楊真頹喪無奈.

“無論你生也好,死也罷,奴再也小會放你離升了.刀白纖情柔聲道.

那柔媚入骨的聲音,讓楊真如置夢中,一陣荒誕不經的感覺浮上心頭,粗暴吼聲道:“我不信,一定是那莫老兔對我做了手腳,所有一切都是幻覺,都不是真的… … ”

“你一時無法接受上世身分,奴明白,奴不會強迫你,你會慢慢接受一切的,前世的你可不是個喜歡逃避的男人.”白纖情用柔.清緩緩纖解著楊真的暴躁.

“妖術,你用妖術在矇騙我,對不對,對不對?”楊真並不甘心.

“你這沒良心的,那日你跟那人比鬥,奴若非為了不暴露妖氣,怎會連累那小狐狸連肉身都保不住… …

”白纖情心中那萬般幽怨化做百結柔腸纏上了楊真心房,聲淚俱下.

“你不該這麼做,小白為你的冒失而死,你可想過對得起它麼?〃

“比起你來,它死的值,它是心甘情願的,奴也是… … ”

“你自私!〃

“奴是自私,自私也是為了你,可你為那女娃拼命又為了什麼?〃

楊真啞口無言,沉默一陣,驀然狠狠地捶了一下雪地,一陣劇痛傳來,頓然清醒了幾分.這時天外一道赤光自長空而降,一個威風漂漂的秀挺青年落在玉霄峰摩崖上.

楊真站了起來,望著來人那瘦削的身形,燦爛的笑容,一頭扎眼的赤黃亂髮,臉色纖緩了下來.“聽說你醒了,我就來了.”樂天幾步就跨過十丈之遙,來到楊真面前.

兩人打量彼此良久,一時都找不到話說.

“恭喜你了.”半晌楊真才擠出了一句.

“恭喜我做什麼?”樂天灑然一笑.

“崑崙山裡現在論風頭誰及得上你一半?”楊真豁然笑道.

“不說這些,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