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方,驚喝:“誰,出來!”

師徒同時仰望地宮惟一門戶,只見一名面目冷峻清奇的藍衫青年,緩緩飄落,抱拳朗聲道:“九玄前輩和練姑娘,別來無恙。”

“是你?”九玄師徒兩人一驚一喜,表情各有不同。

“練姑娘氣色看來好了很多。”楊真先向九玄一禮,然後轉向練無邪。

“你,你怎麼會找來這裡?”練無邪一面擔心的望著師父,一邊下意識挪步到兩人之間,只步伐身形有些走樣。

“你跟蹤我?”九玄仙子一臉森寒,面布殺機。

“這龍脈法陣自古已有,晚輩偶然得知此地存在,很久以前曾來過此地。”楊真感受著九玄仙子的殺意,故意含糊其詞。

“胡說八道,這龍脈地宮豈是等閒修為能闖入的?”九玄仙子勃然大怒,指著楊真厲聲道:“還有誰跟你一道來?到底有什麼企圖?”

“師父……”練無邪神色焦急,夾在兩人之間,左右為難。

“前輩且勿動怒。”楊真從容不迫地向練無邪笑了笑,這才轉首面向九玄仙子,誠懇道:“在前輩離開中南不久,晚輩也下山了,一時興起,潛入了東南方位的龍脈地宮,幫助一位朋友修行。

“碰巧的是,晚輩略通一門地脈感應之術,偶然察覺了北面地宮的動靜,所以前來一探……”

九玄仙子哪肯相信,不屑道:“鬼話連篇,你修道不過一二十載,能有現在這分修為確實了不起,若要說懂得這艱深古奧的地脈感應之術,除非你晉入玄門虛空大道,否則絕無可能。”

楊真頓然無言以對,誰又知道他離奇的身世和經歷?他所懂的那來自前世的東西,如何取信於人?

“怎麼,沒話說了?”九玄仙子一面說話,一面神念展開,探察著方圓數里。

“師父。”練無邪又惱又怨道:“楊大哥來了便來了,只要對我們沒有惡意,何苦為難於他?”

“別以為師父不懂這小子肚裡的花花腸子!”九玄仙子自信無人能在她的探察下遁形,集中精力對付起孤身前來的楊真。

“師父,不要忘了,楊大哥一再救無邪性命,更冒著性命之危為無邪取得解藥,怎能如此待他?”練無邪心中雖是敬畏九玄仙子,卻不會輕易動搖她的信念。

“你……”九玄仙子面上怒色倏起又落,怔怔瞧著愛徒,半晌道:“看來翅膀長硬了,師父的話也不用聽了。”

練無邪望著師父,她不明白師父為何會跟崑崙派中人有如此大怨結,非要遷怒於人?又想及自己的苦處,一陣悲從中來,埋首低泣道:“師父,您不要讓無邪為難好麼?”

九玄仙子眼前一陣發黑,氣得發抖道:“師父對你有養育之恩,傳了你一身本事,你為了一個毛頭小子,就寧可跟師父作對?”

楊真有些意懶神疏道:“練姑娘莫要為難了,在下只是不放心,所以上來探望你,有九玄前輩在,我也放心了。我此來一是送還一物,二來是找姑娘證實一件事。”

“還我東西?”練無邪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盯著楊真有些不知所措。

楊真取出了一隻玉匣,交到大為愕然的練無邪手上,苦笑道:“這本是九玄前輩之物,受之有愧,特來送還。”

九玄仙子聞言,冷哼了一聲。

練無邪摸著熟悉的玉匣,若有所思地瞧了師父一眼,躊躇半晌,推拒道:“既然師父已經給你,你就收下好了。”

“就當我回禮,代師向九玄前輩賠罪好了。”楊真對萬年冰蠶當真沒什麼染指之心,就算白纖情心動過,他也沒有應允留下。

九玄仙子側耳聽著,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走到地宮另一個角落,任得兩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