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該當如何?”趙旭神目一亮,壓低了聲音。

趙啟英神色變化不定,憑藉師門將父親推上至尊之位,也並非不可能,何況父親暗中掌有不少兵力,發動起來,就算佛門助陣宇文家族,支援長皇子,也是大有機會。

“京師的佛門和其它不屬於世俗的勢力,就交給孩兒處理。”

趙旭因激動而臉色微紅,聞言眉頭的那絲愁緒消失無蹤,他來回踱步,突然瞪著趙啟英,聲音有些發顫:“啟英,不若你就此留在京師協助為父,將來為父的一切,終究是你的……”

“爹!”趙啟英打斷道:“孩兒此身只屬仙道,入世修行只為還爹孃養育之恩,待京師一切平定,孩兒還是要離去。”

趙旭見趙啟英一臉堅毅,熟知自家孩子脾性的他,暫且擱下了那突如其來的想法,兩人各自陷入沉思。

上京城即將風起雲湧。

楊真再度來到中南山,太一山門前修士三五成群,正施展五鬼搬運術,數塊丈高巨石正在被託舉移動,重新修復毀壞的山門,佈置守護法陣。

一名接引道人見他到來,掐訣退了出來,直接將他引向太乙殿所在的仙峰。

一路上,楊真打聽著昨晚的戰況。

大約是方擊退了天魔宗來犯,接引道人有問便答,無所不應,比之初次時候的淡然,頗為意氣風發。

有些奇怪的是,楊真沒怎麼察覺太一門的人因昨夜死傷慘重顯得悲傷,不過轉念一想,修真人歲月無窮,早把生生死死看淡了。

在太一殿門口,太一掌門魏元君親自迎出門來,那張平日肅慎嚴謹的面孔,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欣喜。

“師侄安然歸來,老夫甚慰。”魏元君一把拉上楊真的手,在接引道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親自引向大殿。

“掌門師弟,老道身子骨還沒復原呢,這麼急著找我來,難道又有不開眼的傢伙上門?”楊真前腳進門,後面天狗老道大嗓門就叫嚷了過來:“原來是崑崙派的小傢伙,我說啊……”

“師兄稍等,待本座給師侄介紹一位貴賓。”魏元君打斷了剛搶進門的天狗老道。

楊真一眼就看到了大殿客席上的紅裳宮裝女子,冷若冰霜的氣息讓他一眼認出,不等魏元君介紹,他就大步上前道:“原來九玄前輩也在,不知可有練姑娘下落?”

九玄仙子此次沒有戴上斗笠,展露著美麗絕代的容顏,只是那冰冷氣息將人拒之千里之外。

“你很關心她。”九玄仙子端坐著,目中不含一絲感情打量著楊真,彷佛要看透他的內心。

“在洛水城因晚輩照顧不周,令練姑娘中了奇毒,晚輩對此義不容辭。”楊真目光沒有絲毫躲閃,他知道惟有用實際行動,才能打破九玄仙子的偏見。

“呵呵,好一個多情種。”

九玄仙子冷笑連連,滿臉嘲諷,“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我不知你崑崙道法修的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從蕭雲忘那裡學了不少花言巧語的本事。”

楊真僵立原地,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縱然心性修養已遠非昔年可比,他內心深處還是湧起一股莫名怒火和羞惱。

魏元君大為錯愕,他並不知內中玄機,趕忙打圓場道:“原來九玄仙子與師侄是舊識,如此正好。”

“喂喂,女娃子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我這師侄哪點不好了?”被丟在一旁悶了半晌的天狗老道忿忿道。

“師兄。”魏元君輕輕一帶,一把拉開跳出來打抱不平的天狗老道,介紹道:“這是玄女門當代傳人九玄仙子。”

天狗老道怪眼朝天一翻,咧嘴道:“當年太一仙會,跟那冷冰冰的老姑婆一起來的,就有她罷。”

“師兄。”魏元君對九玄仙子歉然一笑,回頭對天狗老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