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據老夫所知,眼下乃鳳凰涅盤之期,巫道朋友這手可有欠磊落。”藍山老叟給霓裳仙子以絕大神通囚困數日,本是憋了一肚子火氣,但見絕代妖修面臨窘境,卻出於道義,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巫後聞言默然,屍巫陣營首領屠方卻非那麼好說話,他冷喝道:“本門之事,輪不到你神農門說三道四!”

“老夫好意相勸,不領情就罷了,我們走!”藍山老叟目中精光一閃,跟楊真兩人暗打了個招呼,就要飛身而起。

“慢著!”屠方大喝:“尊駕可以走,那兩個崑崙小傢伙留下!”

藍山老叟怔然,巫門駁他神農一脈面子倒罷了,竟然漠視當今修真界第一道派,膽敢扣留崑崙弟子。

場面驟然緊張起來,只剩下風雷聲和轟鳴聲。

“敢問巫後一句。”楊真掃了全場一眼,見眾人目光落到他身上,這才道:“前輩在靈蛇島對在下的承諾可還有效?”

巫後深邃的目光遙遙注視著楊真,沉凝半晌,方要開口,她身側一名體態輕盈的年輕女巫站了出來:“本門此行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完成與楊兄的約定。”

楊真淡漠地看了巫羨魚一眼,冷然道:“若是如此,楊某取消與貴門約定,還請巫後下令立即撤離南離島。”

此言一出,全場一窒,屠方厲喝道:“放肆!”

楊真長笑一聲,與屠方針鋒相對道:“巫門究竟誰在做主?”

屠方氣得七葷八素,巫後輕聲喝止,揮杖將他制止下來。

“楊道友只須歸還我巫族至寶,本後擔保無人敢阻你離去,並且守約完成之前的承諾,不知楊道友意下如何?”

楊真心沉到了谷底,對巫門再不抱期望,凝望著巫後道:“如此在下就要代中土十萬冤魂向巫門討個公道,不知巫後又以為如何?”

想不到族中醜聞給當眾揭破,一眾巫門頭領個個色變。

巫後嘆息一聲不再言語,屠方陰森的目光落到楊真他們身後火山方向:“小娃娃私入我巫門禁地,盜取我門上古寶典,本門未跟你算帳,你還敢逞口舌之利?

“莫非你真以為崑崙派稱尊修真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今日你必須給本門一個交代!”

樂天和藍山老叟首次聽聞,皆不由把目光落在楊真身上,藍山老叟的老眼更是驚疑不定。

楊真感受著周身無數道利箭一般的目光,心頭狂跳,吞了吞口水,想解釋什麼,卻終是什麼也沒出口。

樂天呸了一聲,指著屠方怒道:“你這頭死殭屍好不知恥,分明是設下圈套,矇騙我楊師弟破解你巫門那破石頭的秘密,害他險些連小命都丟了,就算他得了便宜,也是活該你巫門倒楣!”

巫門上下一片譁然,巫後微微嘆息一聲,遞了個眼神給屠方,不讓他再行爭辯。

屠方面上青氣怒現,一身寒氣又重了幾分。

場面陷入膠著,忽然間,楊真諸人所立山岩背後空氣中波瀾微起,一道白森森的爪影憑空探出,迅即一分為三。

“小心!”三人之中,藍山老叟和樂天幾乎同時察覺,一左一右狼狽躲閃,卻已避之不及,爪影已經落到了三人頭頂致命大穴。

然而,偷襲者在以為得手剎那,他發現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粘稠的泥潭之中,融入空氣中的身形陡然暴露出來。

“恭候多時,噬血巫君。”楊真憑藉著遠勝從前、神妙至他也不敢相信的強大神識,早已察覺到了潛伏在附近的邪玉琅。

邪玉琅蒼白的臉上,得意之色尚未褪去,驚恐已出現在他瞳孔之中,一向只有他偷襲別人的分,何嘗為人洞察反設下陷阱?

楊真臉上掛著冷漠的笑意,化印為掌,輕輕拍上了邪玉琅的胸襟,一聲慘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