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瑤姬,卻見她一片坦然之色。

「為何?」

「奴家只是一個跑腿的,妖族也好,崑崙也罷,都與小女子無關。」

「交給龍胤老夫不放心,妳有何法?」

「紫綬羽衣如何?」瑤姬甜甜一笑,竟有幾分可愛少女風情,「再加上龍胤的蒼龍梭,當可安然脫身。」

莫問天打量她片刻,淡然一笑,道:「世人偏見,焉知帶來多少紛爭和滄桑。老夫欠妳一個人情。」

「難道你答應龍胤是權宜之計?」白纖情在後幽幽道。

莫問天回首肅容道:「不,我確實想回歸墟看看,若能化解這場大劫自是最好。」

白纖情面現幽憐之色,嘆息道:「為何世間總有如許多恩怨和紛爭,以前這樣,千百年後還是這樣。」

「身居造化,誰人奈何?」

莫問天丟下一句話,飄落到晶陣法界外,一片驚惶中的四名崑崙弟子齊齊望來。

「收起法寶,必須離開了。」

蕭清兒等人交換一下眼色,剛才的情景他們看的一清二楚,莫問天前後的舉動很是令他們胡塗,以他們十年如一日清修的單純人生閱歷,根本無法把握眼前局勢。

「楚師兄,冷師兄,我們該怎麼辦?」蕭清兒茫然問道。

「別無選擇。」楚勝衣苦笑以對。

冷鋒伸手指了指那力痕如蛛網般擴大的誅魔牌,早前為龍胤全力摧山一擊下已趨近崩潰,原本此牌就屬剋制無形天魔之陣寶,卻非是抵禦法力攻擊的法寶,能支撐到這個時刻,完全是僥倖和龍胤的手腳。

「冷師兄,照看好樂天師兄。」蕭清兒說罷,掐訣收起誅魔牌。

深藍色陣光若流光一般消逝,誅魔牌落回蕭清兒手中,卻啪一聲,化作齏粉,從她指間散落一地亮晶晶的玉粉。

崑崙四人,添上一個失去意識的樂天,對陣是莫問天等三人,無比複雜的組合和關係,誰也想不到有這麼一個局面,倚賴和戒備的微妙心理,在楚勝衣幾人中顯露無遺。

「九州大亂之勢已不可阻擋,天下風雲就要看你們這群后輩了。或許你們認為老夫背叛了崑崙,可老夫卻認為自己只是去做一些該做的事,和能做的事。」莫問天滿懷希冀之光看著這群崑崙傑出後輩。

滿天地焰烽火中,冷鋒單臂力抗著樂天,楚勝衣在前,蕭清兒兩姐妹在冷鋒左右,來時六人,此時一個昏迷,一個生死不明,不可不謂慘淡。

「晚輩等見識有限,不敢擅言,若能我等僥倖回山,自當將詳情一一稟告師門,請師長定奪。」楚勝衣上前一揖道。

「這小子被麒麟元身入體,幸虧他是先天火德之身,若能熬下去,修為必定突飛猛進,生死有命,成敗在天。」莫問天油然道。

「這傢伙命硬,可我師弟呢?」蕭月兒對他臨陣「叛變」依然耿耿於懷。

「世途艱險,道途萬難,萬難啊。」莫問天抬頭望天。

蕭清兒看著上空陷入狂亂的妖群,再看看手中殘餘的晶粉,鼻子一酸,一直強忍的淚花湧泉一般滾落。她只恨自己法力低微,只能靠師弟犧牲自己成全他們的性命。

她心中還有著那萬一的期望,期望有奇蹟發生,期望那活蹦亂跳的小師弟能再回到她身邊。只是她也知道,面對如此強大不可一世的妖皇,生的希望只怕真是那萬一了。

將近八成的妖怪都進入了「江山社稷圖」內的世界中,餘下一些強大的妖族和九部眾首領在周遭觀望,等候妖皇的決策。

地心孤島此時只剩下原來半壁江山,岌岌可危地懸浮在岩漿怒海之上。

此時,「楊真」赤裸著身子,披頭散髮,高懸封印之穹。渾身精壯挺拔的肌體上,若有成百上千個地鼠一般在湧動,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