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門洞後,被前後夾擊的練無邪危急之中,聽到了楊真喊聲,心裡豁然一鬆,原本她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候楊真關閉城門,她清喝一聲,渾天綾驟然急速膨脹,彷彿一個紅色光球一般轟然炸了開去。

無數玄蜂被擊散到四面八方,形成萬道黑色流星飛逝。

而天誅正追逐的青光扭曲一閃,融入一面石壁內,此時練無邪凌空飛退入了洞門內,不用再腹背受敵。

楊真隱約感應到一名精擅五行遁術的人就在附近,一時奈何不得,召回天誅,雙手結印形成兩團鈍形金光,相繼送出,轟擊在抵擋鐵閘的土牆上。

又一次煙塵滾滾,門洞內士兵一陣歡呼聲中,城門隆隆聲開始下降。

城門外百步外,列隊的人馬見狀一陣叫罵聲迭起,鼓譟不斷。

巫羨魚見時機不再,拂袖招囊收回了歸巢的玄蜂,恨恨地掃了練無邪和楊真兩人一眼,飄身飛退入煙靄深處。

北門城樓上,武令候、楊真、練無邪三人站在垛口,遙望著遠方漸漸散去的白色迷霧,裡許外大批蠻軍人馬露出了身形,足有三千之數。

楊真皺眉不解道:“這些南蠻怎麼潛入的,不是說南蠻的艦隊前夜日落時分才開赴洛水城嗎?”

練無邪哼聲道:“定是趙壽這個走狗安排人手,自昨天趁大霧從城東或城西翻山越嶺將南蠻引入北邙山下,不消說,這場怪霧也是巫門中人施法召來。”

精神萎靡的武令候一旁嘆道:“若非楊兄弟和無邪發覺得早,令候只怕就成了洛水城破的頭號罪人。”

練無邪淡淡道:“大哥知道就好。”

楊真見他們兄妹之間有所不妥,便勸慰道:“這事怪不得武兄。”

“怪不得?聽你說來,月多前大哥就給那巫羨魚迷得丟了魂兒,今日大哥在那巫女面前,連我這妹妹都不認了。”

楊真呵呵一笑,沒有接話,兩人一旁的武令候已是愧無人色,連連告罪討饒。

練無邪別頭哼了一聲算是揭過,繼而指著城下人馬道:“蠻子此番定然別有所備,南面戰報都有殭屍出陣了,指不定巫門還有些什麼鬼降邪術出手。”

武令候刻意討好練無邪道:“有無邪妹子在,任他蠻子如何厲害,也休想破我北門!”

練無邪卻不吃那一套,楊真見狀從旁插口道:“他們總不會用法術攻城吧?”

他話音剛落,城北大片平野一層還未完全散開去的淡薄白霧上,猛然土浪翻滾,在蠻軍大隊人馬前方滾滾衝擊了起來,直卷向城門方向。

先是見了神奇的鬥法之術,又見這驚天動地的來勢,北門守軍縱然平素驍勇善戰,卻也個個臉色發白,兩腿打顫,這眼前非人之法,叫人如何抵擋?

武令候目瞪口呆道:“巫門在做什麼?”

練無邪一臉冰冷肅殺,切齒道:“他們敢以法術殺傷凡俗人等,必定遭到天譴!”

楊真心中苦笑,這些巫人看來已經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他深知修真界玄門和佛門中,皆不宜輕易殺生,否則種下心魔,極易走火入魔,在天劫來臨時,更是萬劫難逃。

轟!城牆猛然一抖,一道土暴在城牆下猝然沖天而起,泥沙土石捲了一天,狂風呼嘯,將城牆上一干兵士卷的七零八落,天昏地暗,不辨東西。

連楊真和練無邪猝不及防下,也險些摔了一跤,先是一顆巨大丑陋的蛇頭呼哧著出現在城樓前,而後在滿天土塵中,那長達百丈的巨大蛇軀赫然升騰了起來。

它那龐然軀體,足有半個城門洞那麼粗大,這等怪獸只怕唯有遠古洪荒巨獸才可比擬。

武令候剛從地上爬起,一看就嚇得癱坐了回去,嘶喊道:“那是什麼?”

這巨蛇黑森森的大口中不住噴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