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去看一看練姑娘的病情,這就告辭了。”

趙啟英詫異道:“練姑娘怎麼了?”

楊真躊躇一下,道:“練姑娘中了巫門奇毒,危在旦夕。”

“什麼?”趙啟英和武令候齊齊失聲。

武令候拍了拍腦袋,苦笑道:“我這妹子一向好強,她說自己受了點風寒,我還真信了。家師嘗言,修真煉道之人等閒不會受傷生病,一旦有所傷病,必定嚴重無比。”

趙啟英神色大為不安,對兩人道:“我隨身攜帶一些師門聖藥,興許幫得上忙。”

武王府扶花樓內。

“小丫頭,老老實實交出解藥來,否則休怪本仙子辣手!”

森厲冰冷的女子聲音,令隔著老遠趕來探視的楊真等人大吃一驚。

“靈兒真的不想啊,最多靈兒賠練姐姐一條命好了……”

“你這巫女的賤命,在本仙子眼裡一文不值。”

三人搶進內堂寢居,卻見巫靈兒瑟縮成一團,跪伏在地,面前的宮裝女子仍舊頭頂斗笠,而練無邪正盤膝坐在軟榻上,玉臉忽紅忽白忽紫,周身熱氣蒸騰,情況惡劣之極。

“無邪!”武令候除了眼前的小妹再無親人,此時練無邪在他眼中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他正要搶前,卻給一道袖風捲得踉踉蹌蹌,跌退了開去。

楊真一手將武令候扶住,看著地上埋頭嗚嗚啜泣的巫靈兒,不平道:“前輩何必苛責一個小姑娘,若有解藥,她早就奉上了。”

宮裝女子這才正眼瞧向三人,半晌,她聲音含煞道:“這巫門千機散本仙子也聽聞過,乃修道人的大敵,若非無邪體內血脈奇力恰逢爆發,她幾個時辰前就死於非命。巫門這筆帳,本仙子早晚會跟他們算!”

趙啟英早前已經聽楊真講述了前因後果,當下上前一揖道:“前輩,在下是中南太一弟子趙啟英,與練姑娘兄長乃是至交,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宮裝女子冷冷打斷道:“本仙子沒興趣知道你是誰家門下。”

趙啟英師出名門,修養甚好,微笑道:“仙子莫怪晚輩多嘴,在下身上攜有一粒九轉金丹,定能對練姑娘體內的奇毒有壓制功效,半年內足保性命無礙,其他日後再圖……”

“九轉金丹?”宮裝女子冰冷的聲音裡,透了幾分希望和驚喜,本寒意沁沁的內室,好像溫度驟然回暖了幾分。

連一旁的楊真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太一門自古以丹術聞名,與另一個丹道奇門神農派,一個佔博大,一個佔精深,論起丹道之術,連崑崙派丹陽宗都要甘拜下風。而這九轉金丹,恰恰是當世算得上神丹的三大奇丹之一。

“正是。”趙啟英謹慎地從袖內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碧玉匣,見眾人目光聚集過來,他低聲念段咒語,一陣白色光芒流轉在匣上。

幾乎同時,一陣寒氣伴隨著馥郁甘美的香味,瞬間瀰漫了整個起居室,令人聞之心神頓開,百竅靈機活潑,一時室內盡是或多或少的吸氣聲。

匣開一條縫,一粒不甚起眼的白色丹丸千呼萬喚始出來。

宮裝女子抬袖方要接過,忽然收回了手道:“魏元君是你什麼人?”

趙啟英一臉正色道:“魏元君正是家師,前輩與家師可有淵源?”

“怎麼,若是沒有淵源,你就要收回這粒金丹?”宮裝女子縱然頭頂斗笠,重紗覆面,但眾人仍舊在那瞬間感覺到了她的不悅。

趙啟英又是一怔,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難纏,當下打著十二分小心道:“前輩誤會了,金丹再好,也是身外之物,該當用在該用之時,晚輩絕無他意。”

宮裝女子疑聲道:“傳說這九轉金丹數百年才煉一爐,功可造化甲子修為,號稱活死人肉白骨,妙用更是無數,只有太一掌門才可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