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令師傷勢本無礙,也許……是強行發動御風術,傷了元氣。”

武令候接過丹丸,苦笑道:“家師是舊傷復發,倒不是楊兄的緣故。”

玄機子緩緩接過武令候手中的丹丸,拿在手中,神色陡然激動了起來,雙手直哆嗦,他突然愴然一笑,悲嘆道:“這天品養元丹老夫上一次見到還是一個甲子前,除了崑崙仙府,還有何處可出此物?”

說著起身端立,進而俯首拜倒在楊真面前,不等楊真反應,又抬首道:“貧道莽撞無知,衝撞了仙門弟子,請楊真人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寬恕在下……”

“你這是做什麼,快請起!”楊真伸手欲托起玄機子,他卻如盤石不動,俯首不住唸叨,請楊真寬恕。

武令候大驚,一旁拉也不是,勸也不是,最後只低叫了一聲師父,跟著一同跪倒在地。

“武兄,你這是作甚?”楊真大力一出,武令候看了師父一眼,倒沒怎麼猶豫,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玄機子道長請起,你我道左相逢也是緣分,再不起來,楊某真要生氣了!”

玄機子這才緩緩起身,退了回去,默立一旁。

“我入道不足十年,當不得兩位重禮,此番……乃是禁功下山歷練,玄機子道長不必拘泥身分,崑崙山內山外,都是一樣修行,若放不開胸懷,你終身也難有成就。”

楊真落坐後,玄機子聽聞若有所思,也落回了坐,武令候這才鬆了一口氣,跟著回坐,他可不想平白低了幾個輩分,多一個前輩出來。

玄機子清削瘦苦的面上,透著黯然和羨慕,神色複雜地看著楊真,道:“楊道友仙緣深厚,玄機子……玄機子望塵莫及,只盼道友不嫌棄在下無禮在先,對我師徒指點一二,就是我等天大造化了。”

說著他看向了一旁坐立不安的武令候身上,清聲道:“令候,你不是讓為師上山請仙師出山麼,為師將懸空觀供奉的劍符送入山中,在深山苦等了三日卻沒有迴音,想不到還是你比為師有機緣。”說著,重重嘆息一聲。

武令候生性不拘小節,開朗豪爽,不若其師父那般講究山門規矩,且他身世不凡,對楊真並無許多生畏,當即抱拳笑道:“武某初見楊兄品貌不凡,本有結交之心。

“後來一再見證楊兄特異之處,回頭細思家師所提及,印證楊兄仙袍上的劍丸符記,這才大喜過望,一力引楊兄同行。哈,沒想到竟然挖到了個貨真價實的仙府中人。”

楊真不欲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直道:“玄機子道友上山送劍符,可有要事?”

玄機子神色凝重道:“凡俗等閒之事,我等外門世俗弟子當不敢勞煩聖道仙府,只是最近年來,天下妖魔四出,擾亂清平,我等法力低微,實難相抗,只盼仙府能遣仙師出世,還我朗朗乾坤。”

楊真心中嘆息一聲,陽岐山之變,終於有惡果現世了,當下道:“此事仙府早已洞察,前不久已經有不少門人弟子分批下山,其他修真界正道也有所行動,道長不必太過擔憂。”

玄機子頓時一臉喜色,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武令候卻是大喜過望,目光炯炯地盯著楊真,期盼甚殷道:“如此說來,楊兄定要助武某一臂之力,拯救南疆蒼生,這可是無量功德啊!”

楊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現在無分毫法力,只能憑藉法寶勉強護身,斬妖除魔,暫時有心無力了,豈敢妄言拯救蒼生。”

玄機子聽到法寶,頓時眼前一亮,道:“楊道友早前對貧道發出一擊,就是那法寶神力?”

楊真一怔,只能點頭默然應許。

武令候卻猶自不通道:“先前那神鳥呢,它可是厲害的緊,它不是楊兄的寵物麼?”

玄機子瞪了武令候一眼,責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