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住了供奉巫祖的房子,在鴻鵠幼小的心中,就更加忌憚沈破了。

“我…我要和你決鬥!為了她!”見到沈破身後的甕鸞,鴻鵠的膽氣壯了些,大聲吼道。

沈破沒有理會他,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扔給床上的雲蔚,這才望著鴻鵠,問甕鸞道:“巫族中,還可以透過決鬥搶婆娘嗎?”

甕鸞道:“是的,不過,只有那個婆娘尚未破瓜才可以!”他疑惑望了只用沈破的衣服遮擋要害部位的雲蔚一眼,似是在奇怪,這與大巫睡了多天的女人,莫非還沒破瓜?

鴻鵠很快給了他答案,大叫道:“我問過巫老,他說這個女人還是完璧之身!”

巫老的話,當然不會有錯,甕鸞望向破大巫的眼神有多了一絲異樣。

沈破也不否認,只在心中將巫老那老不死的罵了無數遍,對鴻鵠道:“是又如何,你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巫,就算真的決鬥,也不是我的對手!”

未成年的小巫,照例是沒有資格參與決鬥,也沒有資格搶婆娘的。

鴻鵠道:“我可以請巫老提前為我舉行成年禮,讓後讓父親傳功與我,再參與決鬥!”小傢伙的思路相當清醒,根本不像是臨時反應,更像是早就想好的計劃。

最重要的是,家人傳功參加決鬥的事情,在巫族內是允許的,到時,這鴻鵠恐怕還真不好對付!

沈破腦中不由又再浮現出巫老石爛那陰險的面孔,面色不變的道:“那可以啊,等你成年後再說吧!”

鴻鵠咬牙道:“好!明天我就去成年禮,三天之後,我們一決勝負!”

沈破望了床上酥胸半露的雲蔚一眼,似是在說:你的魅力可真不小啊,看這小子被你迷得……

在戰略上,要輕視敵人,所以他依舊滿不在乎的應對鴻鵠的挑戰:“既然是三天後,那現在,你先給我滾出去!”

鴻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但他知道現在待在這裡只能自討沒趣,於是憤憤的離開了。

甕鸞也走了出去,繼續守護在外面。

……

……

平日裡為了掩人耳目,沈破與雲蔚都是同床共枕的,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還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但如今既然已經被揭穿,就根本沒有再假扮夫妻的必要,更重要的是,沈破也不想去刺激雲蔚。

他相信,雲蔚剛才受到的刺激已經不小,還是讓她獨自靜靜,好好休息比較好。

所以沈破獨自來到了隔壁,躺在冰涼的竹床之上,他又哪裡睡得著,哪裡需要睡?

鴛鴦玉,也就是那塊系魂靈石,怎會突然之間裂開了,沈破直覺一定是林雪原出了什麼事,因為這通靈的鴛鴦玉,本就是一對兒!

所以沈破才有些急了,他去找巫老,奈何那老東西根本不賣他這大巫的面子!

石爛這死爛人,就像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沒有好處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幹的。

不過商人也有商人的好處,那就是,只要他認為有利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幹!

沈破現在需要的就是動動腦筋,想想用什麼來打動那老東西。

破哥哥想得累了,就閉上眼睛,伸手揉揉腦袋。

一雙纖細柔美的手卻伸過來,替破哥哥揉捏頭上的穴位。

沈破沒有睜開眼睛,他能感覺得出,是雲蔚。

在整個巫族,無論男女,沒有一個人有云蔚這樣一雙柔嫩的巧手。

對於雲蔚為什麼不睡覺,會忽然過來幫他按摩,沈破沒有去問,因為如果雲蔚想說,她一定會說。

破哥哥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只是享受。

也許,她是睡不著;也許,她一人害怕;也許,她想說說話。

沈破依舊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