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你去哪裡了?兩個月不見你,我特麼都以為你灰飛煙滅了。”

悲歌拍響了面前的茶桌,大聲地說著。

語氣中帶著三分的火氣,三分的責怪,兩分的心疼。

還有兩分失而復得,重新見到沈重的喜悅。

權于謙、孔天凡、鐵穆生、吳剎都在看著沈重,似乎都在等著沈重的回答。

“嗨,對不起咯。”沈重一臉的不在意,解釋道:

“出現了一些特殊的情況,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嗎?”

沈重說完,就停住了嘴。

悲歌五人就盯著沈重,等待著沈重繼續說下去。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分外的安靜。

“沒了?”悲歌眼睛一眯,盯著沈重問道:

“你特麼就不打算解釋解釋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我特麼一個人在整個天球上找你找了兩個月!”

“你特麼你,你知道我這兩個月是怎麼過的嗎?哈?”

悲歌一邊說著還在一邊擼著袖子。

彷彿下一刻沈重要不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的話,他就動手了。

沈重微微一笑,氣勢瞬間釋放,然後瞬間收回。

僅僅一絲氣息,就讓悲歌五人瞬間一頭冷汗。

“少主,你現在是什麼境界?這等壓迫?是怎麼回事啊?”吳剎口直心快地問道。

沈重微笑著,轉頭看向吳剎。

吳剎渾身汗毛炸起,彷彿是被極其危險的野獸叮著一般。

趕緊慌忙地說道:“請少主責怪,是末將唐突了。”

而悲歌卻一臉凝重地看著沈重,彷彿是在看陌生人。

沈重瞭解悲歌的顧慮,說道:

“爺爺,是我本人,我沒有被奪舍。”

“哎,這件事該怎麼和你們四個說呢?我怕我說出來,你們也沒辦法接受啊。”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沈重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其實我是你們的老師啊。”四人都還沒有回神,沈重就突然說道。

四人靜止了一瞬,隨後,鐵穆生有些小聲地說道:

“北哥,沈重這是瘋了啊?”

“嗯,是該打一頓了,不然肯定治不好。”悲歌點著頭說道。

“我們合力能打得過嗎?”權于謙小聲商量道。

“有點懸。”孔天凡嚥了一口口水說道。

沈重捂臉,搖了搖頭。

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在神廟的地板上隨便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抬頭看著四人,嘴角帶笑。

四人看著這樣子的沈重,瞬間就愣住了。

一個記憶中的身影,正在與沈重此刻的形象重合。

當年,那個人也是這樣,坐著,笑看著他們的打鬧和修煉。

只是當時,那個人不需要抬頭,甚至是俯視。

“我告訴過你們”沈重開口,幽幽地講述了起來:

“要好好修煉,你們有聽,我很欣慰。”

“我告訴過你們,不要參與家族的事情,你們做到了,我也很欣慰。”

“我也曾叮囑過你們,要為國效力,無家則無國,無國則無家,你們也都聽進去了。”

“總算沒有辜負我當年的苦心。”

四人聽著,瞬間就淚流滿面。

心情極其的複雜與糾結。

“你們也不用太過於在意。”沈重說完,站了起來,坐回了凳子上,

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

“這輩子的我就是沈重,而不是百年前你們的老師,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