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須臾,身側人影倏現,劍光流瀉而人,快得見光而不見影。

“無恥。”嬌叱聲震耳。

首當其衝的人,是最右側的大漢,刺出的劍收不回來,修現的劍光從胸腹午方切入、上挑。大漢的右臂齊時而折,飛起的斷手仍死握著長劍。

救應的人必須衝越大漢,才能對N左側的柳彪,左手將被一劍斷手的大漢撥倒,劍光超越。

柳彪果然了得,眼角瞥見劍光從並肩衝出的同伴身前射來,下假思索地扭身便倒,斷然放棄攻擊霸劍奇花的念頭,經驗告訴他先自保要緊。

劍光到了右腋下,他從劍關前仆倒,徹骨奇寒的劍氣逼散了他的護體神功,幾乎長驅直入。

他扭身側僕,一沾地立即斜竄而起。

一看清情勢,他心膽俱寒,撒腿狂奔,速度打破了平生記錄。

他前面,主人驚鴻劍客逃的速度更快。

他帶來了五個武功超塵拔俗的黑道高手,一個也沒跟來。

其實他並非臨危棄友于不顧,而是他已經知道五個同伴不會跟來了,留在後面沒參加出手的同伴,已經被一個他相當熟悉的人,在剎那間擺平了。

是那位神秘的年輕人,劍出鞘必須見血才歸鞘的年輕人。

霸劍奇花以劍文地喘息,大汗徹體仍感到軟弱。

被砍掉右手的大漢,正一手握住斷臂處,如見鬼息般踉蹌向桃林走,腳下大亂搖搖欲倒。

“謝謝你。”她向在一旁持劍俏之,神色不怎麼友好的侍女道謝,“你……你的嗓音我……我感到有點耳……耳熟……”

“我在想……”侍女冷冷地說。

“你在想……想什麼?”

“想要不要廢了你。”侍女冷酷地說。

“你……”

“免得你闖出更糟的禍事來。”

“我,……礙得你們的事嗎?”她警覺地向後退。

“不錯。”侍女跟著她移動。

“小琴!不要逼她了。”年輕人走近拉住了侍女,轉向她沉聲說,“不要做傻事了,申姑娘!你既然不肯下毒手殺他,總有一天,你反而會栽在他手中的,因為他可以毫無感情地殺死你。”

“我不甘心啊!”她傷心地大叫。

“但你…”

“下次,我一定殺他。”她銀牙一咬,“一定。”

“真的?”

“一定……”她厲叫,飛掠而走。

年輕人搖搖頭,苦笑一聲,借侍女小琴走了。

劉夫人只剩下子然一身了,唯一的侍女也死了。

返回小村的住處,驚鴻劍客與柳彪也回來了。

“我們得走。”驚鴻劍客像一個破了膽的人,匆匆收拾行囊,“那小潑婦與那十個神秘的混蛋聯手,咱們毫無機會。”

“走得了嗎?”劉夫人沮喪地說,“小潑婦和那十個男女即使肯放我們一馬,混飩宮的人肯放我們一馬嗎?別做夢了。”

“那……你打算……”

“那些為賞金而來的混蛋們,也不會放過我們。”

“我們還可以一拼。”

“彆嘴硬了,大劍客。”劉夫人嘲弄地說,“目下唯一可走的路,是直奔混飩宮。”

“這…”

“你不敢去?”

“我……我一進混飩宮,日後……”

“日後?眼前都顧不了,可能命都保不住,你還想到日後?”

“少爺,這恐怕是唯一可走的路了。”柳彪嘆口氣說:“日後的事,誰知道呢?我無法再找到人相助了,再呆下去死路一條。”

“好吧,去混飩宮。”驚鴻劍客極少否決柳彪的意見,斷然下了決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