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叫足十成勁,一掌登出。

“砰”一聲暗響,雙方內勁四散,掌仍前推,“噗”一聲竟然雙掌接實。

人影暴退,逸雲只覺渾身真氣一窒,右半身麻木,垂下手退了三步。

白骨神魔嗯了一聲,貼地滑退近丈,身形一沾地,登登登連退四步,方踉蹌站穩,幾乎挫倒了。

他雙手無力地下垂,仰天籲一口氣,緩緩閉上翻白的繚芒驟斂的大眼,額上兩串汗珠滾滾而下。接著胸前一陣急喘,搖搖欲倒。

十餘名嚴陣戒備的鬼卒,同聲驚叫向前一擁,有兩人格雷火筒作勢前伸,眼見就是一場好殺。

“黛,助我一臂,快走!”逸雲沉聲叫。向她伸出左手。

姑娘吃了一驚,劍交左手,伸右手接住他的虎掌,展開輕功向西飛射而去,隱沒在夜幕之中。“哎……”一聲慘叫,一個持筒鬼卒仰面便倒,叫著叫著蹬蹬腿,抽搐著死了。

同時,“砰”一聲巨爆,另一人的雷火筒應聲爆射,火流向天空急噴。但吸血神蝠早已向地面一穿,一閃而逝。

白骨神魔雖閉目調息,但一切變故如同目睹,可是他卻不知手下之人伸筒待發,僅先聽到慘號之聲。他只道逸雲乘他內腑受傷之後,仍向他的徒眾下手呢。

他為人孤僻,積不容物,尤其不喜歡不講道義之人,所以將逸雲恨之切骨。

他被怒火一衝,內傷一時壓制不住,“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扶住左右兩名手下,一字一吐地說道:“他們走了?”

一名大漢答道:“已遠出裡外。”

“那文殊方丈怎樣了?”

“已用藥救醒,現囚於石室刑房。”

“好好待他。”

“是!”有一名手下,應聲先白走了。

白骨神魔突然掙扎著自己站穩,咬牙切齒地恨聲說道:“小輩,你無端擾亂我神魔谷,我饒不了你,走著瞧。”

這一來,逸雲憑空多了一個強敵。

直至八月初,白骨神魔方將傷養好,他羞憤交加,橫定了心,便率領一班手下,與文殊方丈束裝上道,徑奔太白山莊,他要制逸雲的死命,誓雪此仇。

他一時忿恨,日後竟因此險些送掉了老命,幾乎血濺太白山。

如黛帶著逸雲飛掠,她五內如焚,奔了五六里,方找一棵大樹下止步,將逸雲平放,急急地問道:“哥,你……你怎麼了?傷勢……”

“不要緊,只是真氣受震而已,讓我調息片刻即可。黛,扶我起來。”

如黛放了心,扶他坐起,她在後面扶住他的肩膀,讓他行功調息。

良久,逸雲方將被渾雄兇猛的入體先天一氣真氣,完全驅出體外,恢復了真力,他長吁十口氣,嘆道:“這老怪物果然功深勁厚,我要不是用自己參悟的奇功應付,恐怕也得落個重傷成殘,先天一氣功加上白骨屍毒掌,百年修為豈同小可?果然厲害!”

姑娘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移至他前面撲入他懷中,仍心有餘悸地說道:“哥,你那時的容色好怕人哨。”

逸雲親她一吻,笑道:“老怪物功力深厚,相距丈餘,他雖未發招,已感到他的先天真氣迫人不能近身。我錯了,不該和他硬拼的,養氣持志定靜安慮的功夫,我還得痛下苦功哩。”

“哥,這麼說來,要是老怪物運足功力,我不是近他不得,只有捱打的份兒麼?”“

“也許是的,但可以和他較量兵刃啊!我該有自知之明,和他動兵刃的。”

“徒手相搏不成,兵刃又有何用?還是近身不得?”

“黛,你錯了。先天真氣發出時,一湧就至,但兵刃細小,真力可聚為一點,故能以聚破分,而且我們的兵刃,都是人間神物,可以擊破任何內家氣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