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的這一幕打鬥,在李世頭腦中整個過了一遍。 當聽到沈夢全身都沾上了“腐屍奪命膏粉”時,李世迅速進入酒館之中,重新檢查現場情況。 地上的確有白色的粉末,痕跡已經變得很淡,昨夜李世進入酒館之中時根本發現不了。 李世又仔細檢視了地下的屍體,發現屍體身上也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可是酒館裡面除了已經死去驚濤堂侍衛的屍體外,並沒有其他腐爛的屍體。” “而且這些藥粉如果真的能腐屍奪命,為何地下的屍體全部都完好無損?” 李世沿著地上藥粉一路檢視,發現門口也有藥粉的痕跡。 “難道說這些藥粉的效果並沒有老闆娘說的那麼厲害?” “沈夢藉著這些藥粉,反而殺出了重圍,歪打正著?” 想到這裡,李世稍稍心安。 “可是沈夢又會去了哪裡?” “驚濤堂的那些人一定仍在追擊她們。” 李世重新回到後院。 “豆芽”肋骨斷了兩根,此時已經疼痛得無法行動。 李世幫助“豆芽”將“盾牌”埋葬在枯井之旁。 “豆芽”心懷愧疚,又大哭一場。 李世整理思路,對“豆芽”說道: “據我調查,你的那包藥粉反倒是救了我的朋友,所以你無需自責。” “豆芽”抹了抹臉上的淚痕,點頭說道: “如此最好了,我就害怕你朋友是因為我而被害。” 李世繼續同“豆芽”分析道: “驚濤堂裡面有人死在了這裡,過了這麼多時辰,居然沒有人來收屍,一定是他們還沒有抓住我的朋友,而且說不定驚濤堂裡面也發生了更加嚴重的事情。” 聽了李世的分析,“豆芽”的內疚感才稍稍平復。 李世找不到沈夢,十分焦急,下了決心要去驚濤堂中一探究竟,對“豆芽”說道: “此事關係重大,驚濤堂傾巢而出,只為捉拿秦林,一定事出有因,我打算去驚濤堂裡面打探一番。” “此行兇險,你先在館內養傷,等我訊息。” “豆芽”一把抓住李世,含淚說道: “可憐我夫君慘死,我身受重傷。大俠此去如果看到了玉面童子一定不能放過他。” 天已大亮。 “豆芽”強忍傷痛,在酒館門口掛起了關門停業的木牌。 李世簡單吃了些乾糧。 他離開“鐵盾酒家”的時候,街上行人多了起來。 這些人循規蹈矩一般,開始了一天的勞作,似乎什麼別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驚濤堂門口空無一人,昨夜點燃的燈籠也還沒有熄滅。 李世和沈夢前一天來的時候,驚濤堂門口還站著守衛,現在也沒有看見蹤影。 “驚濤堂是朝廷重地,理應戒備森嚴,怎麼防守會如此鬆散?” 李世將修羅寶劍背在身後,走到驚濤堂的側面,見四下無人,越牆而入。 驚濤堂內出奇的安靜。 裡面空無一人。 彷彿一夜之間,驚濤堂中所有的侍衛全部都人間蒸發了。 李世一路潛行,看到了福堂門口打鬥的痕跡,卻沒有見到任何屍體。 福堂邊上的荊棘林中,有一條新踩出來的道路,直通壽堂。 李世心道: “驚濤堂除了諸葛堂主和神捕顧景峰外,尚有十大高手坐鎮。” “我之前在紅瀾雅筑,見到了驚濤堂的兩大高手金環和黑鷹,他們在參加九幽的比武大會。” “據酒館老闆娘所說,又有六大驚濤堂的高手在酒館內激戰,分別是飛鏢、鎖鏈、銅錘、玉面、毒砂和快劍。” “加上已經殉職的槍將顏朗和大刀王蔡猛,十大高手都不在堂內。” “如果諸葛驚濤也不在這裡的話,驚濤堂裡面的確是非常空虛。” “難不成有人趁虛而入,將驚濤堂的人都趕跑了?” 想起諸葛驚濤,李世心中越來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原以為少室山上的諸葛驚濤,是對抗惡勢力的大英雄,驚濤堂是為民伸張正義的地方,沒想到這裡面也是魚龍混雜,不簡單啊。” 李世將驚濤堂轉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沈夢不在這裡,又會去了哪裡呢?” 李世突然覺得,進入驚濤堂的場景同進入雷家堡的情形一模一樣,也是裡面的人突然全部消失。 京城之行的兇險,遠遠超出了李世的想象。 李世猛地一拍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