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多。

所以,無論作為當事人的和尚一方還是浴場一方如何反對,還是有人悄悄報了警。

於是,繼和尚與大海之外,第三方勢力——警察,隨後趕到了現場。

按道理來說,這樣惡性的案件發生,有人報警之後,應該會由市局,或者是刑警大隊之類更為高階的部門派來大兵處理。但是沒有,當天趕來第一批警察的僅僅是水雲天所屬片區派出所的一張警車,上面坐著一位當晚值班的副所長和三個民警。

更為奇妙的是,警察並沒有進到出事的浴場裡面來。

連警笛都沒有鳴響的警車只是剛剛開到洗浴中心門口的停車坪時,就被已經等在那裡的浴場經理和保安攔了下來。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但是每個人都猜得的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沒有進來的原因並不是不能管、不敢管,而是管不了、不想管。

因為,水雲天浴場的老闆姓金。

如果一個姓金的老闆平日給你送了很多的“金”,他的場子遇到點不方便外洩的小事情了,難道你還不給點面子,讓他自己內部解決?

何況,這位金老闆還是我市出了名後臺極硬的金子軍呢,金子軍豈會有自己擺不平的事情,還要勞煩六扇門的大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就是那些聰明睿智,恬不知恥的老祖宗當年混跡官場時,為我們這些後人流傳下來的千古哲學。

日期:2010…04…05 22:47:40

四十三

在第一批警察不得其門而入,打道回府之後很短的時間內,當天的第四方勢力也趕到了現場。

那就是我,和我的兄弟們。

當接到和尚打給我的電話,知道具體出事地點之前,大概還是大海在追蹤吳總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大海走的時候,曾經交代小黑,讓他護送備受驚嚇的險兒父母回家。但是,那種情況之下,哪個父母真能做到沒心沒肺地安然回家呢。

所以,大海一走,在二老連哭帶罵的要求下,小黑和他們一起趕到了場子裡,出現在了已經回到場子裡面的我和小二爺面前。

看到險兒的媽媽哭著準備要跪在我面前,求我想辦法去救救他兒子,而我嚇得趕緊跳起來,扶住老人家的那一刻。

巨大的恐懼籠罩了我。

因為從險兒父母的話語與表現中,我意識到險兒出事了,也,出事了!

一天之內,我們兄弟三人幾乎同一時間出事,這代表著什麼?

其實,當時,我並沒有想到是和尚!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對和尚是有些輕敵的,我並不真的認為這個從來沒有幹過什麼驚天動地大事的,只靠人際關係混出頭的老油條能對我造成很大威脅。

我心中想到的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讓我從小怕到大,睡都睡不安的人。

黃皮!

所以,當我聽到小黑在險兒媽媽的哭泣聲中,說出所有一切,得知綁架險兒的人是吳總幾個之後,我的心中居然感到了一種絕對不應該有的釋然與喜悅。

小二爺和地兒的反應則與我截然不同。

他們憤怒了,非常的憤怒。

第一時間當中,他們就已經分頭叫上了幾乎所有能夠叫上的人。

在他們做這些的時候,我沒有阻止,卻也沒有參與。

一方面,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也許今夜確實有必要叫人;另一方面,我陰暗的內心還沉浸在那種不是黃皮的僥倖當中。

更重要的是,當時我的心頭一直在想著兩個問題。

不是險兒的安全。

而是和尚敢一反常態,這樣明刀明槍與我對幹。他的背後站著的那條財魚,究竟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