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來了,就以為自己做好了面對的準備。 可是真正見到刀家人的時候,陳心安還是覺得自己小看了內心的內疚感。 刀雷的死,是他出道以來,經歷的最大的挫折。 也讓他徹底清醒,自己終究不是神仙,真的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刀雷是他的兄弟,感情是從無數個戰鬥之中累積起來的,屬於那種隨時隨地,都能為兄弟擋刀擋子彈的程度。 所以也讓他對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憋在心裡那麼久,直到此刻才徹底爆發。 刀義雙手扶著陳心安的頭,嘆息一聲說道:“孩子,我說不怪你,就是真的沒有埋怨過你! 不瞞你說,我刀家在三百年前,就是華夏有名的走鏢人。 這種提著腦袋討生活的日子,我也是從小就經歷過。 小雷跟了你,吃穿不愁,生活無憂。 我從來都沒有見他在家裡也這麼輕鬆過,快樂過。 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我也同意。 所以不管結果如何,都是落子無悔。 刀家是江湖人,刀口舔血的日子過了數百年了,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你的補償已經夠多了,小雷泉下有知,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是刀家人沒用,被人設計了一局,跟你可沒關係,你不用內疚的。” 陳心安握著刀義的雙手說道:“老爺子,我不管刀家怎麼想,只想讓所有人知道一點。 大雷子沒了,您老爺子失去了一個兒子,但是也有了一個能代替大雷子的晚輩。 您就把我當大雷子一樣來看待! 誰敢對刀家下手,我陳心安不答應! 忠義資產沒有完蛋,刀家更不可能倒下! 以後,安好集團跟忠義公司是同盟體,同衰榮,共進退!” “可是……”刀義雖然感動,卻有顧慮,皺緊了眉頭。 陳心安拍了拍他的雙手,對他說道:“交給我就行,老爺子放心!” 有陳心安出馬擺平一切,刀義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陳心安轉過身,對陳遠足說道:“陳經理,以前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瞭解不多。 今天看到你的表現,我要對你說一聲謝謝。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忠義資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下一步要進行重組。 你要麼就跟忠義資產綁在一起,要麼就馬上離開,徹底劃清界限。 你選哪個?” “啊?”陳遠足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陳心安。 小刀子皺眉對陳心安問道:“你說這話啥意思啊?不是多餘嗎?足哥跟我們刀家從來都是自己人!” 陳心安搖搖頭說道:“不多餘,因為我要做的事情,可能比較忙也比較累。 更重要的是,要和一群比老狐狸還要狡猾的對手打交道! 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決心和信任,這種事做不成的!” 小刀子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陳遠足看著陳心安說道:“陳先生,我不知道刀家對我有什麼看法。 但是我知道,刀爺沒有把我當成外人過。 我也有自己的打算,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公司喊我過去。 只是我受老爺子照顧多年,不想離開忠義,更不想離開老爺子…… 其實最主要的,是我不相信忠義就這麼倒下! 我相信只要能緩過來這口氣,忠義資產還會有重新煥發生機的那一天! 只要忠義還在,我就沒有離開的打算!” 陳心安點點頭,對陳遠足說道:“那麼恭喜你,這種猜想是對的。 你押注也押對了! 既然你相信忠義,相信刀家,那我就幫你在老爺子面前美言幾句! 是這樣的,之前想給茂坪新區的股份給老爺子,被他拒絕了。 正好現在有個專案,需要我的參與,但是又不好以安好集團的名頭牽扯進去。 我出去一趟,拉過來一些訂單。 對於顧客或者配送方,將會有一次大型重組。 我需要有人能幫我做好這個重組,咱們忠義資產最為合適! 至於跟劉金龍的恩怨,你們不用操心了! 這件事我來出頭,我倒要看看,這個三寸丁能翻騰起多大的風浪!” 刀義趕緊對陳心安說道:“心安,這些小事不需要你來出手……” 陳心安看著刀義神色嚴肅的說道:“刀爺,剛才那個小矮子說了他現在的身份,就是外商考察團的人。 這個外商考察團我聽說過,這次來京都,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