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前言不搭後語,一般人都聽不懂意思,可是陳心安卻聽懂了!

只是現在他不是跟這人敘舊的時候,也不能分心,所以根本沒有理會。

就在他要把銀針下到魏青陽身上的時候,歐陽浮生在後面喊道:

“你確定要下針嗎?

你覺得以魏青陽現在的身體,能撐得住這一針嗎?

我知道你想救他,可是這一針如果下去,你就等於親手殺了他!”

陳心安身體一僵,這一針就再次猶豫了。

可他知道時間不等人,沉聲說道:“我知道魏師父能撐住的!

到現在還沒能醒轉,他的傷很重!

我必須要下這一針,為他接上那口氣!”

歐陽浮生喝道:“沒有人能撐得住十針!

能撐得住八針的就已經是怪物了!

就算他身體健康的時候都做不到!

何況他現在根本不能算是半條命,只能說還留著一口氣!”

“有!”陳心安語氣堅定的說道:“有人能撐到第十針,所以我相信魏師父也可以!”

歐陽浮生瞪大眼睛說道:“不可能!我跟姚之峰聊過,沒有人能撐的過一十三路鎮魂針的第十針!

你見誰撐過?”

“我!”陳心安頭也不回的說道:“在印加,我差點回不來!

就用了這十三針,幫我撐回了國!”

“你……”歐陽浮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心安的背影。

陳心安抿了抿嘴唇,兩指捏著銀針,剛想要刺入魏青陽的身體,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小子,你來了?”魏青陽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的看著他說道。

陳心安心中大喜,鼻子一酸,用力的點點頭說道:“魏師父,我來了!我帶你回去!”

他轉身開始收拾那床髒汙的被子,粗暴的撕去外面一層被罩,只用裡面。

知道就這樣帶魏青陽出去肯定會受到洪堂的阻攔,一場大戰是免不了的。

魏青陽現在的身體情況可經不起折騰,更不能再受傷。

用被子將他包裹住,綁在自己身上,就可以有一層防禦,減少受傷的機會,也能抵消一般的打擊力道。

歐陽浮生一瘸一拐的跑過來,對陳心安喝道:“小子,你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

這樣帶他離開,根本就是要他的命!”

陳心安紅著眼圈說道:“留在這裡,難道他就能活了?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歐陽浮生,別忘了當年,是魏師父照顧你爸的,沒有他,你爸早就死了!”

陳心安已經想起,這個歐陽浮生在哪裡見過了。

他父親是歐陽餘生,跟梅三姑都是魏青陽的鄰居。

歐陽餘生也是名醫,陳心安對藥草的利用,都是跟歐陽餘生學的。

所以他釀出來的藥酒,比師父姚之峰的還要好喝。

只是在陳心安的記憶中,歐陽餘生的身體就非常的不好,每天都要吃藥和拔罐。

姚之峰和陳心安都沒少給他做這些,但是每天都能幫他拔罐的,就是魏青陽這個鄰居,

不過最終在陳心安十三歲的時候,歐陽餘生還是去世了。

梅三姑通知了他在山外的親人,就是這個歐陽浮生。

他把父親還是葬在了青牛山,只帶著一個箱子離開。

那裡面全都是他父親歐陽餘生這一輩子的行醫筆記,包括他怎麼利用藥物,將自己仇人一家十五口滅門的記錄。

在他臨走之前,跟姚之峰和魏青陽都聊了很久,還喝醉了,是陳心安把他扶到了他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