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起身走出去,到了門口,卻又轉過身來,指了指陳心安,然後在自己的脖子底下捏了兩下。

什麼意思啊?

陳心安有些莫名其妙。

可馬上想起了一件事,伸手往脖子底下一摸。

果然,假面皮的邊角已經掀起來了!

他趕緊慌張的壓下,眼睛一瞥,又是一愣。

此刻在安和大叔的手中,攤開放在旁邊的,正是他的布囊!

看來這位安和大叔也是一位古醫傳承者,對針灸術和用藥,都比較熟練。

還沒等陳心安反應過來,安和大叔就按住了他的肩膀,手中的銀針紮在他的身上。

三十分鐘的時間內,安和大叔在陳心安身上一共下了兩百多針,幾乎把他紮成了刺蝟!

鬆了一口氣,安和大叔看著全身是銀針的陳心安撇撇嘴說道:

“行啊小子,居然一聲沒吭,我倒是小看你了!

其實你也是古醫傳承者,而且會針灸術。

按照老規矩,我下針的時候,應該矇住你眼睛的。

不過剛才從你說的話,我也能猜出來,你這古醫傳承也是半吊子水平。

所以就算在你面前用,你也學不到。

如果真讓你學去了,也是你的造化……”

躺在床上的陳心安沒好氣的說道:“滿天星手法。

我八歲的時候就會了!

其實我的傷根本用不早在下肢七穴下針。

反而只要在頭頂百會和下腹丹田各下兩針,就能上下貫通省了不少事。

不過那樣的針法有點危險,搞不好就是致人痴呆,毀人丹田的後果。

你手法不熟不敢冒險,所以就用這種最為保守的滿天星手法了!

等有時間,我教你天女散花,比這套手法高階多了!”

安和大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憋了半天才氣哄哄罵道:

“神經病啊!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教學的?”

陳心安沒好氣的說道:“我是來旅遊的!”

安和大叔冷哼一聲罵道:“現在你落在我手裡,就是我的病人!

廢話那麼多,你那麼能還負什麼傷啊!”

活了六七十年的古醫傳承者,針灸術還沒有一個聽聲音不過二十郎當歲的毛頭小子懂得多。

這事擱在誰的身上都有點丟臉了,也難怪這位安和大叔會惱羞成怒。

“安和大叔,藥熬好了!”迪娃在外面叫了一聲。

正在給陳心安起針的安和大叔說道:“端進來吧!”

印加少女迪娃端著一碗湯藥,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放在了陳心安的身邊。

陳心安見她一直盯著自己,很有些不自然,對她問道:

“你叫迪娃?這裡是羅瓦村是嗎?

不是有人想搶走你們的耕地和房租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迪娃一聽,兩隻靈動的大眼睛彎了起來,笑著說道:

“我爸爸他們回來的很及時,而且附近村裡的鄉親也都過來幫忙。

把那些壞人趕跑了,我們的村子保住了!”

陳心安愣了一下,旁邊的安和大叔也是臉色陰沉,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

他起下最後一針,對陳心安說道:“把這些藥喝了,你就離開這裡吧!”

迪娃一聽,著急的說道:“安和大叔,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又這麼晚了,你為什麼要趕他走呢?”

安和大叔皺眉說道:“這裡不合適收留他了!

今天晚上,村子裡會很危險。

他只是一個路過的旅人,不應該待在這裡。

我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