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相權大汗淋漓,臉色發白,不敢看陳心安的眼睛。

過了一會,他深吸一口氣,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這算是紅石臺的最高機密,我要是說出來,是要受處罰的!

但是我現在要告訴您,是因為我不想失去您這位朋友!”

他舔了舔嘴唇,拿出了手機,開啟了那張金佛的圖片,對陳心安說道:

“陳先生,您看出這尊金佛有什麼不同了嗎?”

陳心安心想,就是一尊普通的金器佛像,有什麼不同?

別說照片了,就算是實物我都研究一晚上了,根本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沒好氣的說道:“除了比其他金佛更金黃一點,沒有什麼特殊的。”

安相權沉聲說道:“不,它是足赤佛,也是整個東潮,甚至是全世界,純度最高的足赤佛!”

“足赤佛?”旁邊的李起一臉的奇怪,喃喃說道:“赤足佛吧?我看這些金佛都是光著腳的。這個我還倒能理解……”

“不,就是足赤佛!”陳心安臉色變了,對李起搖搖頭說道:“阿起,華夏有句古話你還記得吧?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李起一聽,也愣住了!

金無足赤,這足赤佛難道是……

安相權點頭說道:“這一尊佛,就是國立金廠歷時半年冶煉出來的足赤佛!

為了這一尊足赤佛,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黃金。

全球都沒有誰能達到這麼高的工藝。

所以即便不論金佛本身的價值,單單是工藝性,就已經算得上是價值連城!

之所以不想讓官方插手,就是不想讓這種技術洩露外流。

並不是陳先生以為的,紅石臺是拿陳先生當廉價勞力用!”

陳心安的臉色緩和下來,對安相權說道:“早點說明白不就得了?坐下喝茶!”

安相權鬆了一口氣,請陳心安三人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剛想要叫小熙進來,陳心安歪著頭看著他問道:“這位茶藝師,也是你們藍魔方的人?”

安相權神色一僵,看著陳心安的眼神已經有了一絲懼意,低聲說道:“是!只是她並不是針對陳先生的,而是……”

“我知道!”陳心安擺擺手,對安相權問道:“紅石臺是在懷疑,海嚴寺在監守自盜?”

安相權搓了搓臉,同樣是人,對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跟陳心安比起來,自己就跟白痴一樣!

所以不能再跟這個人耍什麼心機了,根本玩不過啊!

安相權老老實實的說道:“一個月前,紅石臺得到了一份名單,上面都是聖師朝貢日的參加名單。

海嚴寺也是其中之一。

紅石臺派出藍魔方,對名單上的所有人進行摸查,小熙就是那個時候來到這清都茶舍的。

這裡也是海嚴寺僧人非常願意來的地方。”

陳心安點了點頭。

紅石臺跟聖師的關係,以前是互相利用,互相猜疑。

陳心安來了之後,才幫他們捅破了窗戶紙,直接走上了對立面。

當然不只是對待聖師,還有八大財閥,紅石臺的態度都是如此。

其實這並不奇怪。

國家的經濟和公信力,都被個人或者財閥控制,已經到了影響億萬人的地步,紅石臺當然不能再任其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