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現了九座小木屋之後,便再也不出現了。

樊劍鋒臉色忽然大變,因為他施展破縛印之後,發現這一切竟然沒有任何變化。

“吱呀…”隨著一座小木屋屋門被開啟,零零散散坐落的小木屋中,竟然緩緩升起了炊煙,緊接著狗吠聲、雞鳴聲,倦鳥的低鳴聲……

此時此刻,這裡儼然是一座小小的村落。

“九舍?是這個村子的名字?”樊劍鋒目光所及之處,兩棵參天巨樹之間,橫搭著一塊牌匾,匾額上書‘九舍’二字。

離他最近的一座小木屋中似乎無人,樊劍鋒輕輕走了過去,抬手一拍木門,卻發現自己的手從木門中穿了過去,但卻並沒有發出敲門之聲。

這一切,就像是鏡花水月。

樊劍鋒心中驚濤駭浪翻滾,緩緩走進木屋之中。

屋中有一座小小的土炕,炕上睡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嬰兒呼吸綿長,是不是蹬動著小腳丫,樊劍鋒不禁抬起了手,想要撫摸一下那可愛的小臉,但手指從嬰兒身體中穿過。

他依舊觸控不到。

第二座小木屋中住著一對夫婦,他們似是新婚不久,兩人彼此餵飯,顯得極為恩愛。

樊劍鋒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他忽然想起了鳳飛飛。

緩緩走到第三座小木屋前,樊劍鋒忽然臉色大變。

第一百二十章 勢如破竹

第三座小木屋前有一道籬笆,籬笆上站著一隻血紅色的小鳥,他穿過籬笆,走進小屋,頓時呆住了。

小屋中,兩人正在下棋,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白衣,黑衣男子手提黑色棋子,滿臉沉思,不時撓撓頭頂,似乎正在考慮往何處落子,白衣男子則在一旁撫須微笑。

眼前的情景,這一幕,讓樊劍鋒整個人都變得痴呆起來,這是何等熟悉的一幕,他脖子上的淡綠色玉佩、鳳飛飛眉心處的那枚血色玉佩,這兩塊玉佩上刻畫的,不正是眼前的這一幕嗎?

樊劍鋒忽然覺得有點荒誕,他心中更是懷疑這是境由心生的某種高階幻境。

可隨之,他發現,那黑衣男子舉棋的模樣似乎凝固了,白衣男子撫須而笑,笑容也在這一刻定格。

他轉頭看去,卻見其他小木屋中,嬰兒尚在酣睡,新婚夫婦正在彼此餵飯,一切並沒有發生變化。

“一子落,天地改;賦藩籬,換蒼穹;託赤鳥,乾坤定;三舍傳承……九舍無空,九屋……”

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樊劍鋒腦中響起,一開始頗為清晰,可僅僅數句之後,聲音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一子落,天地改……”

樊劍鋒低吟一聲,不禁低頭看向黑白兩名男子所下的棋。

黑棋敗像已現,但樊劍鋒曾在北冥宗珍瓏棋分壇研究過一段時日的棋術,翻看過很過上古殘局棋譜,雖說棋藝並不算精深,但眼界卻足夠寬廣,此刻一看之下,便知這是三子自殘局,三子落下,整盤局中,黑棋會被自己徹底被封死,白棋勢必圍剿,無論白棋如何落子,這一大塊的黑棋必被吃掉。

然而真正的生機卻正在這裡,自殺一大片,以求迴旋餘地,這盤棋將會是另外一番局面。

“落這裡!”樊劍鋒大叫一聲,抬手去抓黑衣男子手中的黑棋。

可當他喊出口動手的剎那,天地轟鳴,下棋的人消失了,小木屋也消失了,籬笆、血色小鳥也消失了,隨之整個九舍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再度出現了嶙峋怪石,巨樹疊峰。

與此同時,樊劍鋒身體忽然一震,四周天地之間,一股股精純的天地元氣透過呼吸、透過肌膚毛孔瘋狂湧入體內。

樊劍鋒心中狂喜,這種天地靈氣入體的感覺,他實在是久違了,自打踏入逍遙之道,他便再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