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酒了。她喝醉了找的人卻不是他,而是早已切斷情感的前男友。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現在袁藝是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而他歐培斯才是她的現任男友。這跨越理智的糾葛讓他滿腔怒火。

她把手□□口袋,“對!我和他斷不了可以了嗎!你聽到你想要的回答了,你可以回去了。”

明眸星光暗淡,眼角的抽搐說明了此刻他的生氣。眉頭已皺成了一道深壑,想要把袁藝掐死的衝動,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就差夏存出現在他面前對他進行一番攻擊了。

“袁藝你有種!”

她沒種。她若有種早就把這幾天壓在心裡的話放著他的面全盤托出。他母親三番四次來找自己告訴她如何正確理解“門當戶對”的含義。一次又一次地讓她認清自己的現狀。總而言之一句話,她不同意袁藝和自己兒子在一起,她們歐家的大門也不會歡迎袁藝的踏入。該明目張膽踏入的白奕慈也來找自己,向她說明她和歐培斯有多麼不適,只有彼此適合的人才能在一起,聊兩個人的共同話題,做兩個人的共同事情。

她自愧,她也承認了。

她們確實不合適,他是歐家大少爺,歐式集團總經理,她袁藝,只是上海市斤百姓中地小小一員,她們之間的關係就是袁藝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歐培斯出入各種席會,攜挽著千金小姐的手臂紳士地和攝像機打招呼。透過電視機,好讓她覺得也是在和她打招呼。

僅此而已。

這場遊戲裡,她是失利者,也註定是失敗者。

好了。他走了。

你只要不難過就好。

三更半夜她上樓開了電視機,輾轉各個頻道。都沒她感興趣的畫面。最後還是落在了歌手唱歌的一幕,聲音透過牆壁驚醒了熟睡的袁藝媽。

她不放心,起來看看女兒。

“大半夜還在看電視,明天早上起不來了。”袁藝媽站於袁藝房門口。

“就睡死過去吧。”

“什麼糊塗話!”她在女兒床邊坐下,“怎麼了,和培斯吵架了?”

“媽,你不要左一個培斯右一個培斯叫的那麼親熱。”

“他是我半個女婿,我難道指名道姓叫他歐培斯嗎?”袁藝媽笑。

袁藝笑不出來,“他不會是你女婿,你也做不起他丈母孃。”

“什麼話?”

袁藝坐起半個身子靠在床背上,“我們這樣的家庭他父母會同意嗎,會覺得我能配的上他們兒子嗎,我是麻雀可飛不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

“他父母找你了?和你說這事了?”袁藝媽問。

袁藝不說話,代表預設。

袁藝媽不看著自己女兒,到是盯著女兒身上的棉被,“我是覺得培斯這個小夥子真的不錯,從來也不厭棄我們傢什麼,對我也好,關鍵是對你好。媽希望你們兩個在一起不圖他們家的錢,那是他爸媽奮鬥來的,不該屬於我們也絕不要抱有貪念。媽還是那句話,不圖榮華富貴,只求你能有自己的幸福。”

袁藝媽走後,袁藝關了電視,側身看著窗外,即是圓月之夜,中秋佳節也快來臨了。

第四十二章

此後的好多日,兩人就像真的分道揚鑣般,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卻又恍悟,的的確確是說出口的話“我們分開吧”,大家斷然背離,不同的方向散去。又怎能用“就像”來描述,就已然是事實了。

她每天呆家。

他每天忙於公事。

本來相交的兩條線又被叉成了平行線,就看萬物中的有限因素能不能起作用使之相碰了。

月初,她一個人起了興致去商場逛了街,試了幾件秋裝並不是特別滿意,又掃興而出。

馬路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