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將軍為衛國公,不過藍將軍卻上表婉辭,將全部的功勞都歸在新太子身上,禮部尚書正候在一旁,不由為其捏了把冷汗,皇帝的賞賜誰敢推辭啊?可是藍守海就這麼推了。這、這也未免太大膽了吧?

但皇上沒有生氣,只道再說。便輕放過去,轉頭對禮部尚書道:“讓你擬的王府新址,可擬好了?”

禮部尚書連忙應諾,戰戰兢兢的送上已被駁了三次的汾王府及順王府新址,當看到皇上總算露出笑容點頭準了,他才抬手抹去額上油汗暗鬆口氣。

“秦王早逝,但畢竟不是宗子,你們做為兄弟。守九個月孝期也就夠了。”這話是對順王說的。汾王還在養傷。

皇帝這是在交代禮部趕緊動作,別誤了時日,禮部尚書點頭應諾。出宮後,便到誠王府求見順王,取了圖紙請順王一同去看未來的順王府。

順王一點架子都沒有,和氣的與禮部尚書同車,在車上就著圖紙一一細問禮部尚書,他未來府邸的地點、規制及擺設。

禮部尚書原見順王請自己同車,心裡不免有些異樣,暗道這位皇子看來很好應付,言詞間的態度就不免輕怠,沒想到竟然差點被連番的問題考倒,最後只得訥訥的道:“殿下,不是下官不跟您詳說,而是這些都問工部和內匠作才曉得。”

“哦。原來如此。那工部及內匠作又是何人負責這些事?本王該問誰去?”

“下官不知。”見東方朔沉下臉,他連忙又道:“下官立刻命人去問。”

“嗯,那快讓人問清楚來,要是誤了本王的親事,龔大人可別怪本王拿你開刀。”

禮部尚書邊抹汗,連連稱是。

東方朔淡淡的撇他一眼,不再多言,到了地頭下了車,他才道:“那就有勞龔大人,趕緊派人去問清楚,順道將人請過來,本王還有事要問。”

禮部尚書轉頭吩咐人去工部及內匠作請負責的人過來,自己則異常恭謹的在前領路。

待順王及禮部尚書在眾人簇擁下走進未來的順王府後,禮部尚書的小廝才小聲的為自家老爺抱屈。

“不是都說順王殿下好性子嗎?怎麼對咱們老爺這種態度?”小廝不解的站在自家馬車邊道。

站在他旁邊的是龔家的車伕,他年紀大些看的人也多,看到那一個個挺直背脊英挺健碩的順王親衛,心裡就有數了,他笑呵呵的對小廝道:“順王殿下要真是個好性子的,也由不得咱們老爺輕待,適才老爺肯定得罪了順王殿下而不自知吧!”

“程老哥是說,順王是故意把老爺問得說不出話來的?”

“誒!你也不是頭一天在老爺身邊侍候著的了,此前幾位王爺開府成親不是咱們老爺打理的?”見小廝點頭,老車伕咬著水煙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就甭提了,單講四皇子那回,老爺是自個兒一人領路,帶四皇子瞧新宅的嗎?”

小廝想了下,老實的搖頭道:“每一次工部、內匠作的人都派了領頭的人來,去誠王府時,我還在想,老爺這回怎麼沒讓人去通知他們呢!”

“老爺沒讓人去通知工部和內匠作,卻派人回去通知夫人。”老車伕意有所指的道。

小廝卻不解。“是啊!老爺這是在做什麼?”

老車伕卻呵呵笑著不再說話,小廝見問不出答案,不禁心裡暗罵句孃的,面上卻拍捧著老車伕,老車伕笑眯了眼,往街邊瞧了一眼,用水煙鬥輕敲小廝的肩,示意他看,小廝無緣無故被敲了一下,心裡不快,忿忿然的轉頭看過去。“咦?那不是咱們府裡夫人常用的車嗎?”

老車伕猛吸了一口菸斗,“還瞧不出來啊?咱們家姑娘年紀也不小了,眼下就有個好機會能攀高枝啊!”

小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家老爺打的是這種算盤啊!又怕被人知道他想幹麼,今日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