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人家不知道,她們兩姐妹就是上趕著要當小似的,說起話來,吆喝得可大聲了。”

慕越聽著就皺緊眉頭。“她們就不怕話傳到六嫂耳朵裡?”

“我的姑娘啊!您也見著六奶奶的樣了,那個性子,若不是有留霞和留玉兩個壓著,沙媽媽只怕早將女兒們拽到六奶奶身邊侍候著了。”

慕越搖頭。“讓人注意著點,別讓她們惹事。”

“要與大奶奶提嗎?”

“嗯,說一聲好了,這畢竟是六嫂的陪房,大嫂她們也沒法子插手管,只能盯著別讓人惹出事來。”

“知道了。”

慕越腳步不停的往大嫂的院子走,心裡忍不住拿記憶裡的沙媽媽來與方才的沙媽媽相比,相貌略有不同,但嘴角刻薄的紋路依舊。

記得沙夫人深怕女兒的怯懦討不了女婿歡心,被沙媽媽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讓沙媽媽的兩個女兒取代留霞二人,成為通房丫鬟的人選,六嫂甫一進門,沙媽媽就防著留霞和留玉,所有侍候六哥的差事,全交給她的女兒來做,結果遇上六哥這個不為美色所動的,也不知六哥是怎麼回事,但他對嬌柔造作的女子甚為牴觸,才近身侍候一日,沙家雙姝就給遣去浣衣房做事。

沙媽媽鬼哭神嚎不休,六哥不留情面的斥責她一頓,而後沙媽媽才不敢再作亂。

不過那時,沙媽媽倒不曾攛掇著六嫂爭權,因為那時嚴氏一直牢牢的掌握當家大權,嚴氏那會兒積極於生兒育女,一得知兒媳有孕後,嫉恨難抑的她在容嬤嬤的勸說下,免了兒媳們晨昏定省,專心在求子大業上。

而現在情況不同了,嚴氏去了京城,府裡上下都知道她回不來了,嚴家二老就算去了,她也不可能回來奔喪,家裡的大權由嫂嫂們打理著,同為媳婦的六嫂卻被排擠在外,沙媽媽如何不起心動念呢?

慕越走著走著便停下腳步,細雪開始飄落,雀兒驚呼一聲。“下雪了!”

京裡早已細雪紛飛,寧郡王府中一片肅穆,侍候的人們臉上全無笑容,一名內侍帶著一名初老的御醫匆匆入內,重重的步伐踩在雪地裡發出聲響,正打掃著四下的小內侍及僕役,聞聲抬頭張望,立時又低頭專心做自個兒的事。

遠遠的傳來女子尖厲哭嚎聲,他們聽聞身子微微一動,眾人紛紛加快手裡的動作,隔了一會兒,女子咒罵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領御醫入內的內侍陪著笑,安撫那個御醫。

“鄭御醫您別怕,那是,那是寧王爺的侍妾們,有一個從昨兒就腹痛要生了,可疼到這會兒都沒動靜……”

鄭御醫驚魂未定的點頭,腳步不停的隨內侍往前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一處小院,見狀疑惑不解的問:“寧王妃怎麼住這兒?”

內侍笑道:“自寧王爺去了之後,寧王妃身子骨就不見好,又遇上郡王爺身子不適,索性就搬過來一塊住著,咱們王妃如今就郡王爺這麼個依靠了。”

鄭御醫喟嘆道:“老夫省得,定會盡心為郡王爺診治。”

“那就勞煩鄭御醫了。”

待看過高燒不退的寧郡王,鄭御醫留了副方子,隨即告退離去,他才出寧郡王府,就讓一隊侍衛請去了原來的三皇子府,現在的秦王府。

秦王板著臉沉聲問了侄兒的病況,交代他要好好照顧寧郡王之後,就讓貼身內侍送鄭御醫出府,誰知才出門要轉回府,又遇上一隊侍衛前來相請,這次來的是皇貴妃派出的御衛,鄭御醫無奈的隨他們而去,遠遠的另一隊人馬冷眼瞧著,看著鄭御醫被侍候簇擁著進了宮,領頭的侍衛身邊一名屬下不禁開口問:“老大,我們還要等御醫出來嗎?”

“不用了,想法子使人去那御醫家裡吧!”

“老大?”

“既然秦王和皇貴妃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