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誠王妃笑道:“女兒只是想到藍將軍的女兒,好像月初時及笄了。”

“哎呀!那順王的好日子就近了?”田夫人只見過十二皇子兩次,對他的事知之甚詳,畢竟女婿只有這麼個同母所出的弟弟,“算算時日,他在寧夏城待了將近六年吧?”

“嗯,差不多,中間還因為先皇后回京住了一年。”誠王妃想到丈夫對這個幼弟向來疼寵有加,心裡頗有幾分不是滋味。“王爺此番去寧夏城,就是為了與藍將軍商議他和藍七姑娘的婚事。”

看女兒的神色一眼,田夫人在心裡頭嘆氣。“你是當嫂子的,心要放寬些,可別讓女婿覺著你待他幼弟不善。”

被母親點頭了心思,誠王妃臉色有些發白,“娘說什麼呢!”

“如妃娘娘去得早,他們兩兄弟在宮裡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沒有孃親保護的孩子,日子本就難過,更何況是在宮裡頭。”

“女兒明白,只是,王爺疼寵順王的勁兒,您就沒瞧見過,什麼好的都惦記著他,就沒見他這樣記著兒子們。”誠王妃說起來就有幾分火氣。

田夫人輕拍女兒的手。“那來這麼大的火氣?哪!你想想,順王除了王爺記著他,其他的兄弟對他如何?就連皇上,若不是有王爺在,只怕早不記得有這個兒子!可你的孩子除了有王爺,還有你這個當孃的,他們爹記掛著弟弟,你就不會提醒提醒他,也得記著兒子們?再說了,順王待你那兩個孩子如何?你心裡最明白,逢年過節的都是著人送來親手做的禮。”

誠王妃笑著應了,田夫人用過午飯後,又勸了幾句方才離去。

“你們說那些東西當真是順王親手做的?”

女官和大丫鬟交換了一眼,年紀最長的澄澄謹慎的開口道:“就算不是順王親手做的,光看做工、樣式也是費了番心血的。”

誠王妃失笑,“是我鑽牛角尖了。”

大丫鬟碧草和錦鸝兩個陪著說笑幾句,誠王妃便讓女官和宮女們退下,讓大丫鬟們侍候她進內室休息。

“不知道藍家那位七姑娘,長得什麼模樣兒?能將順王留在寧夏這麼些年?”

碧草小心的取下誠王妃頭上的蓮花玉簪,聞言不禁笑道:“再美啊!也美不過咱們順王不是?”

“那倒是。”誠王妃示意碧草幫她揉揉緊繃的頭皮,“不過長大了,相貌應該有些不同了吧?”

“不曉得如妃娘娘生得什麼模樣?王爺和順王爺長得都比其他幾位王爺要來得俊些。”錦鸝投帕入水絞乾後呈上來,誠王妃接過來輕輕的擦去臉上的脂粉,幾個來回後,才覺得將臉上的脂粉除盡。

侍候誠王妃睡下後,她們兩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

“王妃睡下了?”女官們站在門外候著,見她們出來忙低聲問著,碧草先喊了兩個小宮女守在門口,伸手推著兩位女官出去。

“有話出去說吧!”

靜川嘟嚷著:“你又知道有話要說了?”

進到西廂耳房後,澄澄才道:“寧郡王病了,狀況不太好。”

“寧郡王病了與我們王府有什麼關係?”錦鸝不解,這事很嚴重嗎?

“你們忘啦?寧王爺是為何被關進宗人府,又是怎麼死的?”

碧草冷哼道:“寧王爺是自己作死啊!順王可沒惹他,他卻想害順王,連藍將軍的女兒也給扯進去,安王與他那麼要好,他就這麼把安王的表兄害死了,寧王死的那天,安王被嚇出病來,到現在都沒好呢!他兒子病了,那是寧王妃沒看顧好吧?”

“啊!姐姐們的意思,是怕寧王妃遷怒嗎?”錦鸝忽地想通了,掩著嘴驚呼。

兩女官鄭重的頜首。

“可那明明是寧王自己犯的錯,還害得咱們王爺生死不明,王妃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