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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剛站到太后面前,太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你可知道多少人擔心你?以後這樣的傻事萬萬不可再做了!”
“只要沒有人逼我,我自然不會做了。”雲淺月感覺太后的手冰涼,轉了話道:“姑姑怎麼不多穿一些,抱個手爐吧!”
“有你在我身邊給姑姑暖手,姑姑就不覺得冷了。”太后慈愛一笑。
“我的手再暖,也沒有手爐暖。”雲淺月向太后身後看了一眼,對關嬤嬤吩咐,“嬤嬤,去給姑姑拿個手爐來!”
“淺月小姐,先皇大殯,雖然天寒,但死者為大,太后娘娘本來要行大禮,如今念在腹中天子,這跪禮就不行了,但這手爐之物對聖主褻瀆,沒有這樣的規矩。”欽天監為首的張道長立即道。
“規矩是人定的!張大人,若是凍壞了太后娘娘腹中的天子,你說這個責任誰來負?你負責得起嗎?”雲淺月看著張道長。
張道長老臉一白,一時沒了話,看向夜天逸。
“母后特殊情況,父皇愛子,可以體諒母后體質辛苦。”夜天逸看了張道長一眼,對關嬤嬤吩咐,“關嬤嬤,去給母后拿手爐吧!”
“是!”關嬤嬤立即去了。
雲淺月不再說話,眾人亦無人出聲,這一處靜了下來。
不多時,關嬤嬤取來手爐,雲淺月伸手接過,塞進太后手裡。太后溫和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笑道:“還是月兒對姑姑知冷知暖。”
雲淺月笑了笑,看著太后枯瘦的身子眼睛有些酸澀,低聲道:“只要姑姑能好好的,我就開心了!”
太后拍拍雲淺月的頭,眼眶也有些溼。
“攝政王,吉時要開始了,染小王爺還沒有來,是否再派個人去催催?”張道長又道。
夜天逸目光看向宮門口方向,沒說話。
“攝政王,要不老臣去催催犬子?”德親王爺早已經站不住了,容景和雲淺月都來了,夜輕染居然還沒來。他總歸是皇族一脈的子孫,自然不能不參加。
“再等片刻,夜輕染不會不來的。”夜天逸搖搖頭。
攝政王聞言只能點點頭,焦急地看著宮門口方向。
又等了片刻,眼看吉時將近,夜輕染終於出現在眾人視線。依然一如既往的穿戴,一如既往的打扮,但眾人還是覺得今日的染小王爺和往日不同。不再張揚,不再灑脫,而是從內心散發出的一種寶劍磨礪後的冷峭。
他步履沉穩,一步一步走來,昔日的影子絲毫不見。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忽然從心底生出一股蒼涼,這種蒼涼就如昨日他站在她院中一般,令她遍體生寒。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皮,當沒看到他來。
眾人都看著夜輕染,無人說話。
不多時,夜輕染來到聖陽殿外,沙漏指著的時間正是吉時整。
“開始吧!”夜天逸對欽天監吩咐了一句。
張道長連忙頷首,從袖中取出一塊方布,將布展開,他手一抖,方布從他手中甩出,定在了半空中。他高喊,“大行皇帝殯天,送葬!”
“先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後宮妃嬪、靈臺寺眾僧等都齊齊跪地。
沒跪的人除了皇后和雲淺月外,只有容景。
“景世子,因何不跪?”夜天逸跪在地上,目光看向容景。
容景從來到之後,一直靜靜站立,此時聞言,看著老皇帝的棺木道:“先皇曾經下旨,容景可不跪。生不跪恩,死亦不跪。”
夜天逸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淡淡道:“我雖未得皇上姑父特許,但他活著我沒跪,也不曾怪罪,如今死了不跪,他亦不會怪罪。”
夜天逸收回視線,不再言語。眾人亦無人言語。
張道長看了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