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她的兒子將繼承王位,她也會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妃,安享富貴。但是要助熙家叛亂,如果成功了她不過是前王棄妃,兒子的性命也難保全,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風千動給他一個讚許的笑容:“說的不錯。”

薛慕雲目光一閃,又想到一點:“除非那孩子……”

風千動神色黯然:“我找太醫做過驗證,拂雪之血與我相溶,而且從明枝生產的日子推算,她也卻是我們狩獵那天受孕的,那天她一直跟幾名宮女待在帳篷裡,沒接觸過外人。”

薛慕雲呼了口氣,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我隱約記得櫻說過,血液相溶不能證明親緣關係,但是她沒跟別人接觸過,就只有你了……”

風千動手臂在他腰上一緊:“你還難受麼?”

薛慕雲瞪圓了眼睛:“難受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拂雪多麼可愛。”

風千動淡淡一笑,揉揉眉頭。

薛慕雲拿開他的手:“好了,別再為這件事傷神了。我們已經說定,就這麼辦吧。至於他們兩個,沒有問題更好,有問題也不怕!”

風千動點頭:“好吧。”

第二天,鹿遠派來的使者如期而至。風千動熱情接待,殷勤詢問熙尚近況,又賞賜許多財物,對於使者帶來的請求,也欣然接受,一派安樂祥和之氣。

待到大典之日,薛慕雲鄭重上表,請求消減王后之權,並交回權杖,當場斬斷。從此之後,象徵至高無上的權杖就只有王手中的一支。這一舉令薛慕雲在雪域歷史上留下了深刻的一筆,卻也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危險和麻煩。

未等大典結束,鹿遠派來的使者團中,已經有人悄悄溜走。風千動佯做不知,任他們回去向熙光影報信。

慶祝豐收的儀式結束之後,王宮裡又擺開了為小王子慶生的宴席。頭一天明枝抱著孩子出來略露了露面,第二天便說身體不適,只在樓上看看下面的歌舞百戲。齊禹勤耐不住薛慕雲的幾番請求,終於答應了做拂雪的師傅,待他五歲之後就開始傳授箭法。這樣的場面當然少不了要出來露一手。

宴席之側立起一道彩坊,上面由五條懸繩,分別掛了百鍊精鐵打造的一把寶劍、百獸皮綴成的一件斗篷、百鳥翎毛插成的一頂彩帽,還有雪域最後一片雪芝和一袋今年新種出來五穀雜糧的種子。要由齊禹勤從百步之外射斷懸繩,將這五件東西送給小王子。

這點事對齊禹勤來說再簡單不過,他從容的退到百步以外,抽出五支箭,看也不看就射過去。不料風雲突變,就在箭離弦的剎那,眾人頭頂閃過一道黑影,只聽“哇”的一聲啼哭,樓上竟掉下來一個嬰兒的襁褓!

瞬間,談笑風聲的人們都呆住了,眼睜睜看著那利箭將要穿透墜落的嬰兒,薛慕雲“蹭”的一下躍起,在空中一翻,將孩子抱到懷裡。嗖嗖幾聲,箭矢貼著他身體擦過,他人已抱著孩子落地。風千動手中的酒杯捏碎了,刺的他掌心鮮血淋漓,他都沒有發覺。直到薛慕雲落到地上,他才衝上去一把抓住他衣襟吼道:“你!你怎麼樣!”

薛慕雲這才覺得出了一身冷汗,勉強笑笑:“沒事,我沒事。”又低頭看看孩子:“拂雪也沒事。”

風千動長出了口氣,心才落回原地:“快叫太醫來,你額頭擦傷了。”

“啊?”薛慕雲伸手一摸,額上果然滲出血來,好在只是皮肉傷,並不嚴重。

齊禹勤忽然把弓一拋,跑上前來,膝蓋一軟,跪在薛慕雲腳下,緊緊抱著他的腿,身子抖成一團。薛慕雲忙拉起他來:“別怕別怕,我又沒事,看你嚇的。”

TO:yuyu

素啊素啊……

TO:水晶砂

想偶泡論壇出身的,看到“樓主”這兩個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