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逼得河南道幾個州的豪強聯手,狠狠的殺了安慶緒的幾隻部隊。

安慶緒沒有想到會受到如此打擊,在丞相嚴莊的建議之下改用了比較柔和的手段,對大戶人家不再趕盡殺絕,只是要求大戶提供軍資軍糧,叫做“樂捐”。同時分化聯手的地方豪強,讓幾個勢力中等投靠安慶緒的地方豪強當官,這樣一來安慶緒就花了五個月的時間基本平定了河南道。

何東海卻是沒有投靠安慶緒。原因就是安丘縣令何東向,被安慶緒的軍隊攻破縣城,結果被斬首示眾,何東海大怒之下就要點齊手下的兩千私兵為大哥報仇,被左右勸下了之後就開始轉移何家的人口財富,此時安慶緒的部隊已經攻佔了掖縣,掖縣作為河南道有名的富縣。也是被安慶緒看重的財富來源。

安慶緒專門派出了自己親信許將龍領兵一萬駐守,何家作為有名的鉅富被許將龍親自點名幾次“樂捐”,每次數目都比較龐大。許將龍一身武藝高強,善使一把長刀,是安慶緒喜愛的悍將,加上對安慶緒忠心。所以不遺餘力的收刮財物。將掖縣弄的怨聲載道。

何家本來僕從都有一千多,可謂是僕從雲集,自從許將龍來了之後,何東海只保留了兩百不到的僕從維持何府,許將龍也知道何家有海船,所以讓何家的直系親屬都不得離開掖縣,否則就滿門抄斬。

此時何家後院的大廳中坐滿了人,廳中氣氛沉重。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怒色和凝重糾結,坐在上手是一條大漢。雖然身上穿的是一件絲綢長袍,但是那額頭的紫色錐形胎記加上兇橫的外表,配上彪悍體形,根本不像是一個富家翁的樣子,倒像是殺人越貨的積年匪徒,正是何家家主何東海。

何東海環視一圈,將手中的茶杯往面前的矮几上一頓,清脆的聲音頓時讓所有廳中人都看向何東海。

何東海雙眼一鼓,一種凶煞之氣撲面而來:“許將龍這個王八蛋,又叫人來請我明日到縣衙赴宴,赴個鳥宴,又是想讓我給他錢糧罷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胃口大,我們何家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支撐不住這樣弄,這個月才過了八天。”

何東海咬牙切齒恨恨道:“乾脆全部給他好了,我們搬出去,連宅子都全部給他,賊斯鳥。”

何東海看向下面一個胖子,這胖子同樣身穿長袍,但是肥胖的身軀將長袍撐得圓滾滾的,廳中氣溫不高,卻是一直流汗,拿了一塊帕子不停的擦汗。

何東海問道:“老錢,你怕是也接到了許將龍的請帖了吧?這個要錢宴只怕城裡的所有大戶都收到了,老張你是不是也收到了?”

何東海的目光掃了一下,見到坐在前面的幾人都點點頭,表示收到了許將龍的請帖,那錢胖子一邊擦汗一邊說道:“何三哥你收到了三次請帖,我這邊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了,又不敢不應,這樣下去兄弟是支撐不住的,何三哥要是有辦法,能不能安排兄弟出掖縣,兄弟感激不盡。”

下面的幾個掖縣的大戶都點頭稱是,都希冀的看著何東海,這錢胖子是掖縣最大的絲綢商人,從江南進貨之後直接發往東瀛,東北也有生意,絲綢最遠販賣到了百濟和新羅,其財富也不是家財萬貫能夠形容的,錢胖子運貨都是靠何家的船隊,因此兩家的關係是比較好的,所以錢胖子也就直接說了,另外幾家沒有何家和錢家這麼大,但是也是掖縣有名的豪富之家,所以被許將龍盯上也是正常的。

何東海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不能夠走,只不過現在安兒在許將龍手裡,這傢伙明面上是給安兒一個親兵隊正的官職,實際上是控制我,所以我現在也不好走,明日雖然明知道要被這許將龍敲詐,我也是無可奈何。”

不少人都發出了嘆息,覺得十分失望,那錢胖子和何東海交往多年,卻是十分了解,剛才何東海還說得義憤填膺,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