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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韓謝聿大聲說，“一點都不像二十歲，根本就像……”在程憶玫的斜視下，最後幾個字沒敢說出來。

終於，在程憶玫耳朵炸聾之前，車子停在一座山下。

環境很清幽，最多的聲音就是鳥叫。山上種滿大樹，隨便一顆估計都有好幾十年。一條殘破的石頭階梯蜿蜒通向山頂，在最高處的叢林交深處失去蹤跡。

“走吧。”韓謝聿把兩隻行李箱拖出來，帶著程憶玫開始爬石梯。

石梯歷經風雨，很多路段都被侵蝕了。程憶玫爬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這裡是什麼地方？”

“民國時期建立的一個研究院，一些老學究搞研究的地方。□□的時候上頭要把這地方拆了，我太爺爺覺得可惜，就出錢買了下來。”

買了一座山……程憶玫暗自咋舌。韓謝聿看著她的表情發笑：“那時候不比現在，到處荒山沒人要。哪像現在，寸地是金。”

就算那樣，買一座山還是要點錢的吧？程憶玫猜測。

爬了大約二十分鐘，程憶玫剛想喊停的時候，石梯前方出現一個寬敞的水泥廣場，不遠處樹立著幾個牌子，隱約可以看見“研究所”幾個字樣。

“每隔一段路就有休息的地方，你是想繼續向上爬，還是就停在這兒？”

這山的設計是一層一層的，每一層都有公路、房子。青磚黛瓦掩映在叢林中，宛如一個世外桃源。

程憶玫向下看了看，已經看不見下面的出口了，“就停在這兒吧，我爬不動了。”

行，韓謝聿點頭，和程憶玫在石凳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帶她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岔路，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座建築。

高大的水泥牆，寬闊的門庭，二樓陽臺的雕花扶欄，處處顯示出民國的大氣。

“這山上有很多房子，我們家就修繕了幾棟，其他的保持原樣。”韓謝聿看了看門牌號，“九棟，嗯，這裡可以住，我們進去吧。”

韓謝聿帶程憶玫上二樓，把最大的那間臥室留給了她，“廚房、衛生間都有，我昨天已經讓人來清理過了，床單枕頭都是乾淨的，你放心睡。冰箱裡有吃的，吃完了可以隨時打電話讓人送上來。”

寬敞的大床，鋪著粉色的碎花床單，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撲上去。窗前有一張小書桌，上面擺放了一束玫瑰花；旁邊有個書櫃，放了一些書。窗外一片盎然的綠意，鳥兒歡快地叫著，空氣清新而溼潤，帶著泥土的氣息。

已近夏末，正午的太陽依然很毒辣，但程憶玫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燥熱，反而胳膊上生起一些微微的涼意。

這個地方果真不錯，她一邊感嘆，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

度假的日子過得悠閒自在，程憶玫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然後環山晨跑。第一天跑完步回來，韓謝聿才剛剛起床：“你跑步去了？”程憶玫點頭，接下來的日子，韓謝聿就開始跟著她晨跑。

通常跑步結束後，她會為自己做一份簡單的早餐，順便幫韓謝聿也做一份，然後看書、看電影，傍晚時分出門散步。

這山還沒有被開發過，原生態環境。樹木高大而蔥鬱，皴裂的樹皮展現著近百年的歷史厚重感。叢林間可以看見很多小動物，有次程憶玫碰見一隻小松鼠，蹲在樹下看了半天，還把手裡的麵包扔給了它。

當然，還有蛇。某日晨跑，路中央躺了一條蛇，很細，一看就沒什麼攻擊力和殺傷力。但程憶玫“啊”地一聲尖叫，轉身就往回跑，逗得韓謝聿哈哈大笑。

第五天，韓謝聿約程憶玫一起爬山。兩人背了兩壺水，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山頂進發。

午後的山林靜悄悄的，連鳥兒都在午睡。韓謝聿覺得沉默太尷尬了，於是拼命找話題聊天。程憶玫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別說話了，省點力氣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