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信官一個匍匐跪了下去。

“平身,直說。”李天佑吩咐,話語間幾乎沒有任何感情。

“微臣方才收到這隻信鴿,正是從東南方飛回,這是信鴿帶回來的訊息。”信官雙手,將一個呈捲筒狀的小字條雙手呈向李天佑的方向。

小段子身為李天佑的貼身太監,一直很清楚李天佑這段時間最擔心什麼事,一聽信鴿是從東南方向飛回,心裡不由就是一緊,忙小跑著下了臺階,接過信官手上字條,再小跑上臺階,雙手將小紙條呈給李天佑。

整個大廳,依然安靜極了!

自李天佑登基到現在,這是眾大臣第一次看見他如此肅穆。

小紙條已被燒去大半,李天佑修長的指頭飛快展開字條,只寥寥兩個字,卻看得李天佑頭皮發麻:

“妖獸”!

因得紙條被燒,“妖獸”二字後面寫得什麼已完全看不見,但光是這露在最上面的兩個字,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妖獸來了!妖獸復活!妖獸殺人!……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只要和妖獸沾邊,就足以震撼任何人的思維。

李天佑看著這紙條上的兩個字,再看看幾乎被燒焦的黑鴿,不得不考慮另外兩個問題:一,這個鴿子,是被什麼燒焦的?!二,通常來說,遇到這種重大事件,邊關一定會採用兩種報信方式,信鴿和信使,信鴿到了,那信使呢?

畢竟,不過一張被燒焦的紙條,誰也不知道其真實性有多大,亦或者是別有居心者想擾亂西涼!

“皇上?”大殿上,有人試探著開口。

李天佑稍稍移了目光,往臺下看去,所有的看著他的目光中,全是詢問之意。

他無聲的撥出一口氣,打算先暫時把事情壓下去,派心腹立即去東南方看看。

“東南方有些動盪,沈將軍……”

話才說了一半,忽的,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從外面奔了進來:“皇上,皇上!”

這個人,無論是打扮還是奔跑的姿勢,可比方才那位信官震撼多了!

只見他渾身上下全是血,手臂少了一隻,胸口和背部不少地方都經過簡單包紮,包紮的布條上面還在不斷滲血。

奔跑的姿勢很是彆扭,跌跌撞撞,顯然腿部也受了傷,每跑一步,地上就一個血淋淋的腳印。

許是震撼,許是眼前之人太過眼熟,眾人驚愕中,李天佑已站了起來,快步從臺階上走下。

便就在血人即將下跪之時,李天佑一把扶住他的手臂:“任將軍!發生什麼事了?”沒錯,從外面浴血衝進來的,正是鎮守在西涼東南方的定遠將軍任毅。

“皇上……”一句話落,只見任毅臉上已是老淚縱橫,他抬頭,望著李天佑的一雙眼中全是哀痛,“妖獸,從死亡叢林沖出來好多妖獸,已搶佔了我們三座城池!”

說著,他的腿又是一軟,雖被李天佑扶住手臂,卻依然往地上跪去:“皇上,我軍沒能抵擋住,幾乎……全軍覆沒,百姓血流成河……”說到最後,任毅幾乎泣不成聲。

李天佑雙瞳猛然一收,雙手依然穩穩托住任毅的手臂,並不讓他跪下:“來人,傳太醫!”

大殿裡持續安靜,因得沉痛的震驚,每個人的呼吸似乎都凝結住了!

妖獸!

這樣的詞語,對於大殿中正在早朝的大臣來說,這原本只是存在於書本或是神話中的詞語啊!

如今,竟活生生從定遠將軍口中說了出來!

最可怕的,是他說的全軍覆沒,百姓血流成河!

雖說整個西涼幾個方向中,東南方屯兵最少,但這裡的兵馬,絕不比其他任何邊關弱!在西涼,為了防止一軍獨大,所有邊關將領士兵們,全是幾個邊關輪流值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