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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蔓延,人心危懼”,有如江河決堤,不可遏止。“死屍所在枕藉,形狀尤為慘然”。龍江、長春、呼蘭,甚至河北、山東……每天疫死者成倍增長。正如當時東三省總督錫良形容的那樣,疫情“如水瀉地,似火燎原。”(後來經考證,其實早在1910年春夏之交,俄國西伯利亞就已經發生了疫情,但西伯利亞人煙稀少,居住分散,再加上俄國方面控制嚴密,疫情沒有擴大。出於對自身的保護,俄國把大量疑似染病的中國勞工驅逐回國。勞工們帶著病毒,沿鐵道一路向南)
當時訊息傳到了馬牧池村時,整個山東已經是人心惶惶了,而朝廷除了闢謠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臨近的村子出現了感染者死亡的案例,村子裡的更是因此驚恐不已。
這時還是老族長想出了一個安撫大家的辦法,大家一起集資,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請省城的工匠鑄造了一座高達兩米的銅製彌勒佛,還特地在彌勒佛身上鍍金以顯誠心。
這佛像一立,還真的通神了,整個大瘟疫期間,馬牧池村硬是一個人沒死平安過渡。。。
於是馬牧池金佛的名號就這樣傳開了,四方的百姓紛紛湧來朝拜,祈求彌勒佛保佑自家平安。
隨著香火的旺盛,這裡又建了牧馬寺,還從登封少林寺請來三個和尚侍奉彌勒佛。
果然,接下來的幾年,山東沂蒙山一帶風調雨順,大家的日子也興旺的多,直到張宗昌來了。。。
張宗昌派往沂蒙山地區招兵買馬的是他的親信部下許錕,這人原本是直系的將領,後來跟著張宗昌投了奉系。起先是張宗昌手下的團長,這次奉軍入關,張宗昌得道昇天,許錕自然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了,從團長到旅長到師長,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許錕已經升到了張作霖的安**麾下直魯聯軍第三方面軍的司令了。這樣的升遷速度堪稱火箭,不過放眼整個奉軍,差不多都是這麼個情況。
許錕拉隊伍的手法和張宗昌如出一轍,完全就是土匪拉桿子的方式。收編一幫子土匪地痞,結拜成兄弟,封官許願,然後他們再去發展下線。後人都敬佩猶太人發明了傳銷,卻忽略了其實傳銷這種模式早就在中國曆朝歷代的軍事政治鬥爭中普及並且開花結果了。
直魯聯軍第三方面軍第十師第二十三旅二團團長於三栓就是許錕下線的下線的下線,此人原本是這沂蒙山地諸多土匪的一支。許錕抵達此地後,於三栓十分識趣的帶著自己手底下百來號人槍前往投靠,這讓收編土匪武裝十分不順利的許錕大喜過望,立刻封了一個團長的頭銜下來。
這下子於三栓就搖身一變,從匪變成官了。當他大搖大擺帶著自己的隊伍開進縣城的時候,除了縣長的一聲嘆息之外,就是當地百姓的苦難開始了。。。
抓丁,派餉這些都是軍閥最基本最正常不過的要求了。於三栓為匪多年,現在一朝得勢那心態就如同一個乞丐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那有不可勁的造的道理啊?
首先是要女人,他比不過張宗昌,十天娶了七房姨太太。不過他也不差,十天娶了三房的婆娘,還全是當地好人家的女人,不肯嫁是不是?一堆大兵就衝上去了。。。而對於跟隨他多年的土匪弟兄自然也不忘給好處,滿大街的女人,你們看中哪個哪個就是你們的婆娘。這下子就熱鬧,縣衙的登聞鼓幾乎都被敲爛了,可是縣知事拿這個兇蠻成性的於團長也是沒有半點辦法,冒死登門勸諫,還被其威脅要取了性命,無奈之下,這位並非本地人的知事只能選擇連夜棄官逃走了。這於三栓現在沒把自己治下的老百姓當人看,他更多的是要享受,享受,拼命的搜刮,瘋狂的享受。
中國老百姓的忍耐力是空前的,直到於三栓知道了馬牧池村牧馬寺裡那尊充滿神奇故事和無邊法力的彌勒佛像為止。
任何事情都是在語言傳遞的過程中被無限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