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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客人尷尬是一般的禮節,但是柔安覺得全身漲滿憤怒。她因情緒激動而顫抖著,純粹的能量瀰漫全身,令她指尖發麻。
她能為了自己忍耐,但是老天,她可不會站在這裡讓他們詆譭維克。
“你們應該是維克的朋友,”她清晰有力地說。除了對潔茜之外,她一生中鮮少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這是不同的怒意,她感到冷靜自制。“你們十年前就該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潔茜,你們應該支援他,而不是聚起來談論他。沒人——沒有一個人——在潔茜的葬禮上對他表達同情之意。沒有人為他說話,而你們今晚卻以客人的身分來到他的屋子裡,吃他的事物,跳著舞……卻依然談論著他。”
她停下來看著每一張臉,然後繼續說下去。“也許我該向大家表明我們家族的立場,免得再有什麼誤會。我們支援維克,全心全意地支援他。如果你們之中有人覺得和他往來不自在,那麼請你現在就離開,你和戴家與譚家的往來也到此為止。”
天井中的沉默是濃重尷尬的。沒有一個人移動。柔安轉向樂隊。“演奏——”“一些緩慢的樂曲,”維克從她身後說道。他堅強溫暖的手扶住她手肘。“我要和我的表妹跳舞,她的頭還有點痛,不適合太快的節奏。”一陣不自在的笑聲在天井中響起,樂隊開始演奏“藍月”,維克將她轉身擁她入懷。其他人開始加入,隨著音樂移動,危機過去了。
他倆維持表親間的距離,而不像是曾赤裸躺在一起的男女。跳舞時柔安瞪著他的喉嚨。“你聽到多少?”她問道,聲音恢復平穩。“每一個字,”他不在意地說。“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什麼事?”
遠處傳來一陣雷聲,他抬起頭望著天空,一陣清涼的微風吹來帶著雨意。經過數天的溼熱,看起來暴風雨終要來臨了。當他將視線移回她臉上,他的綠眸閃爍著。“在潔茜的葬禮上,有一個人前來安慰了我。”
第十七章
宴會結束後,賓客紛紛離去,樂隊收拾好樂器也走了。外燴人員清理好場地和用具,有效率地將每樣東西裝在兩輛廂型車中,疲累但荷包鼓漲地離開。筋疲力竭的露西立刻上樓睡覺,很快地每個人都追隨著她。 暴風雨不久便挾帶著震耳的雷聲和傾盆的驟雨降臨。柔安蜷在椅子上,從安全的室內往外看著這一切戲劇化的景觀。她開啟落地窗好親身體驗它的威力,嗅聞雨水的清新並觀看陣陣風雨掠過大地。她裹在輕柔的毯子中,被風雨催眠得全身放鬆而有點想睡。 暴風雨最厲害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但豪雨仍穩定地下著,偶爾還伴隨著閃電。她滿足於坐在那裡,回憶今晚的片段。她想的不是天井中的那一幕,而是露西敬酒的前一刻,她和維克陷於停頓的時光中,兩人之間迸裂著慾望。那是慾望,不是嗎?甜蜜、熾熱。他的凝視像火炬般燃燒至她的胸部。她的ru房悸動,|乳尖挺起迎向他。她不可能誤會他的企圖。維克要她。
以前她會不顧一切走向他,現在她卻留在房間裡看著書。她不會再追在他後面。他知道她愛他,從小即是如此,現在選擇權在他手上。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但是她在宴會上對他說的話代表她的心意。如果他不是有意那樣注視著她,那她寧願不要他的注意。
她閉上眼睛傾聽雨聲。它是如此安撫平靜,不論今晚是否會睡著,她都感到獲得休息。一陣淡淡的香菸味飄向她。她張開眼睛,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注視著她。他的凝視穿透房間裡的黑暗,而間歇的閃電呈現出她的狀態。她的雙眸平靜地半掩著,身體放鬆且在等待……等待。
在那片刻她也看到他的肩膀倚在窗框,隨意的姿態掩飾不住他肌肉中的緊張。他望著她的神情宛如老鷹專注於它的獵物。
他的衣服脫了一半。他的外套和領結不見了。雪白的襯衫拉出長褲外,鈕釦開啟露出寬闊的胸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