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幫他們賠出了兩百萬,看看他們,倒是一口也不提,連句謝謝也沒有,過來就興師問罪……

飯後,葛雲帶洛洛去洗澡,封子川跟父親坐一起下圍棋。

黑白棋子分明得擺著棋盤上。

封行問,“是不是真的沒有餘地了……他是我侄子,我真的不想看著他坐牢。”

封子川專注地看著棋盤,將手上的棋子落上去,新拿起一枚放在手裡,“醉駕撞人逃逸,認罪態度不好,囂張跋扈,對方只要求一年牢,已經算是輕罰了。”

“他只是害怕……”

“不是嬸嬸說什麼就是什麼,平常他們在外頭也沒少拿我的名號幹些缺德的事,今天只不過是栽了。栽了就得吸取教訓。一年罷了,轉頭就出來了。”

葛雲從樓上下來,哼聲道,“要不是你那個弟弟,去受害人面前叫囂,人會要這麼多錢?但凡他態度好一點,說不定人家還會給封程一個機會!他倒好,次次拿子川的名字去狐假虎威,弄巧成拙了吧!要我說,這兩百萬,他們還得給我們打個欠條呢!”

葛雲計較著他們對兒子的態度,很是憤憤不平。

“你看你這人,一點人情味也沒有,親戚之間講什麼錢!”

葛雲聽他這麼一說,更氣了,“兒子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家花了我們家多少錢!你得病的時候,倒是一分也掏不出來了!急著拿錢去買車了!我對他們講人情味,不如對狗講,狗還知道要對我搖搖尾巴!”

這件事始終葛雲心裡的一根刺。

眼見父母又要吵起來了,封子川重重地把子落在棋盤上,淡淡地道:“該你了。”

封行爭得臉紅氣短的,氣鼓鼓地拋下一句,“我不跟你這個婦人爭!”

他回頭,胡亂得下了一步棋,不免擔憂地自言自語道:“坐一年牢也就罷了,可是這坐牢,案底,都得在封程身上留一輩子,這可讓他怎麼找工作啊……”

葛雲譏諷地笑出了聲,“這可新鮮了,哪一次他們不是想著要來求子川讓封程進入他的公司工作,小職位還看不上咧。等他出牢了,你夥同你弟弟,逼逼咱兒子,他的後輩生不就有著落了。”

封行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到底是有點知道羞恥的。

封子川很快就贏了棋,然後便不下了,跟心煩意亂的人下棋,沒意思。

葛雲看了會電視,然後想起什麼,轉頭頗為擔憂地道:“阿川,你如果不幫到底,我怕這恩,會變成仇。”

以封順的性格,好的統統記不住,只會記住你不好的……

封子川頓了頓,起身道:“無所謂。”

他上樓,聽到母親又在罵父親,沒長腦啊諸如此類的話。

封子川對於父親的耳朵子軟以及骨子裡對小叔子一家的奴性,也是感到無可奈何。

離星期一隻剩兩天了,沒多少時間了,莫茜薇只能連夜坐在電腦前奮鬥。

原本的大樹這個位置,是想要建設葡氏小亭子的,那麼現在,亭子的位置只能移開……一移動,別的東西也就得全部打亂,重來。

莫茜薇都有些崩潰,但凡這棵樹小一點,她都不用這麼為難。

她頭痛得翻著手機,看到了導師的電話號碼……現在這個時候,大洋彼岸那頭是白天。

莫茜薇起身走到窗前,給導師打電話,她腳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行動自如了。

莫茜薇用英語跟導師打招呼,聊了幾句家常後,說起大樹這事。

莫茜薇很不好意思,在國外已經很麻煩導師了,想不到回國之後,還得麻煩他。

導師跟她聊了幾句,莫茜薇豁然開朗。

她坐回電腦前,動著滑鼠,眼睛在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