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江城北拒絕了醫生留院休養的建議,我們兩個各自領了對方的注意事項和藥品,坐上了回家的車。

我扶他回房間躺下,等回到自己的臥室,發現他已經提前叫人把我的主要生活用品都搬了回來,衣服整齊的掛在衣櫃裡,常用的物品待在應該待的地方,好像我從沒離開過一樣。

我無奈的笑笑,出去住了大半年,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搬回來。

門外響起門鈴聲,我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阿澤和安思妤,他倆身後還有楚天舒和季星航,以及拎的滿滿當當的鮮花和水果。

“太誇張了吧也?”我擠出一個微笑,請他們進來。

“淺川。”安思妤看到我半邊未消腫的臉,眼淚脫眶而出,“這是他們打的嗎?怎麼下手這麼狠?”

她差點要撲進我懷裡,看看我的臉,又摸到了我裹著紗布的手腕,小嘴撇著不知道說什麼,比我還要委屈。

季星航和楚天舒也一臉憂色的打量我,沒有開口說什麼。

我把他們請到沙發上,想給他們端點茶水,卻被阿澤伸手攔下,自己去廚房忙活了。

江城北大概知道他們都是來看我來的,怕他在我們說話不自在,打了個招呼便又回了房間。

我們聊到那天的經過,安思妤說她一天沒有看到我,以為我跟阿澤一起去送顏可欣去了,直到下午阿澤打來電話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

當他們聽說我是如何被人設計迷暈,如何衝出狹小的後備箱自救,又如何在荒草堆裡等了一個多小時卻最終被騙被逮到,我看到安思妤緊張的小手藏在身側,被旁邊人的手偷偷的握住。

我不動聲色,將剩下的情節講完。他們像是看完一場電影,身子靠在沙發背上,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那個金蕊娜是個神經病吧?被害妄想症嗎?這樣的事她竟然也敢做!真是瘋了!”安思妤氣憤的發表意見。

“淺川,都是因為我沒有妥善處理好和她的關係,才讓她把矛頭都指向了你。”季星航一臉愧疚。

“話不是這麼說。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願,就她那樣極端的性格,總是會把問題都歸咎在別人身上的,只是我倒黴趕上了而已。”

我們又聊了一會,看時間不早了,他們準備起身告辭。

“思妤,上次你有一個東西落我這了,正好給你拿走。”我喊住安思妤,跟她招招手,讓她隨我進了房間。

“我在你這落什麼了?”安思妤一臉疑惑的看我關上門,不知道我賣的什麼關子。

我湊近她小聲問道:“昨天早上上班時我看到季星航,他問起你,我們倆聊了幾句。結果到公司我等了半天都沒見到你,剛才聊天的時候,我發現他拉你手了,你倆是不是……”

我的話每說一句她的臉就添一層紅,直到最後一句,她已經紅到了脖子。

“沒……沒有。”她還想否認。

“你在瞞著我什麼?”我挑眉,學著江城北的語調將聲音沉下去,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

安思妤兩隻小手絞在一起:“我們只是說先試一試,如果不合適就分開。”

“試到哪步了?”這麼一說更好奇了。

“你好八卦。好啦,你還是好好養傷吧,等你好了再聊行嗎?我該走了。”安思妤嬌嗔著想要捶我,又不知道我哪有傷不敢下手,只得開啟房門逃跑,看到門外的江城北嚇了一跳,忙道了別,和其他幾人一同離開了。

等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倆人,江城北悠悠的開口:“沒想到你也開始關心別人的八卦了。”

“你不也在門外偷聽?”

咱倆烏鴉站在豬身上,誰也別笑誰黑了就。

他下意識的舉起右手,卻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