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進了家門,我才想起來茶几上的照片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怎奈他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到了。

“呃,是安思妤拿過來的,告訴我當心偷拍的人。”

他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照片一張一張的看。

我有點尷尬,轉念一想這事遲早也要告訴他。於是鑽進廚房忙活起來。

江城北九點多的飛機,我也就沒做太費事的,煮了盤蝦,炒了幾道清口小菜。

“吃飯吧。”我把盤子端上桌,看到他仍在看著照片。

他走到餐桌前,眉尾不經意的挑起:“照片拍的不錯。”

“不應該說這很侵犯肖像權嗎?”

“角度抓拍的還不賴。”

這是什麼淸奇的腦回路,我沒有答話,坐在那裡安靜的吃飯。

“這次出差我可能要走一個星期左右。已經囑咐阿澤看著你,這段時間別惹麻煩。”他邊說邊剝著蝦皮,沒一會將剝好的蝦肉推到我面前。

“你吃吧,我不愛吃蝦。”我怎麼受的起這待遇,把碟子推回去,卻被他一記眼刀制止。

“我的話聽到沒有?”

“江總,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被黑社會盯上了?”我眯著眼睛湊近他,這麼緊張可不符合他的風格。

“你看網劇看多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我只是想告訴你,在我回來之前,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什麼熱鬧也別參與。”

“哦。”見我點頭答應,丟給我一個白眼。

“這幾天下班就回家,不要在外面瞎逛。”到了機場,他仍不放心的叮囑我,好像我有多不讓人省心一樣。

“新買的手機隨時帶在身邊,有事第一個給我打電話。”

“好的江總。”堂堂大總裁怎麼變得囉嗦了?

“等我回來。”江城北定定的看了我幾眼,最終關上車門,朝我擺了擺手。

“一路平安。”我和他揮手告別,啟動車子,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接下來的一週,日子過得都很平靜,若說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一個是阿澤承擔起了保鏢的角色,每天無論多忙都會趕回來送我下班,我覺得這有點太誇張了,拒絕過他幾次,都被“北哥有令,不敢不從”搪塞過去。”

我也問過他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會發生,他反倒調侃我,江城北三令五申的強調看住我,是不是我倆揹著他發展成不可描述的關係。

聽著他顛三倒四的話,我也只好乖乖閉嘴。

而另一個不大正常的地方,就是安思妤的工作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因為能力出眾,以前摸魚都摸的心安理得。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開始發奮圖強了,整天關在辦公室裡忙的頭都不抬。

我喊她喝酒,卻沒注意到她眸色閃爍,只淡淡的跟我說要回家陪父母吃飯。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我坐在她面前,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

“沒事,最近爸媽總給我安排相親,心裡煩得很。”

我從沒想過她也會被家裡安排相親,大概父母怕她一個人太孤單了吧。

“如果不喜歡家裡的安排,好好跟他們說,他們應該不會勉強你的。”

我也曾被家裡逼迫過,但她和我的家庭情況不一樣,應該能說通。

安思妤輕輕嘆了口氣,悵然若失的苦笑:“萬一能相到個合適的呢?”

我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你是不是還在為照片的事……”

“不是不是,”她忙擺手,一臉真誠的說:“過去的事我早不在意了,你別多想。你不是約了顏可欣吃飯嗎?快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我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再勉